“太后老祖宗别生气了,小孩子还小,一时糊涂没想开也是有的。” 没想到今天太后化身犀利姐,不,犀利 ,闻言瞪了德妃一眼,“小孩子?老四长女都快有十岁了,他媳妇还算小孩子?” 一句话堵得德妃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正在尴尬的时候,安良贝勒他他拉氏突然开口了,劝了一句太后,“太后您就别生气了,不管当时四福晋怎么想的,如今她也知道错了。何况,若是气着您,那可是我们大家伙的罪过了。” 七福晋博尔济吉特氏有些诧异了看了一眼他他拉氏,略带着点犹豫的道,“是啊,四嫂平时看着还好。” 她的话就比他他拉氏青柠有保留多了,直说四福晋平时看着还好,至于心好不好,那就要看太后怎么看了。 不过显然这两句话还是有用的,太后有些没那么愤怒了,或者说,有些开始犯糊涂了。 康熙看着太后这样子,倒是笑了笑,然后看着地下跪着的四福晋。 他之前还是见过四福晋几次的,看着倒是宽厚温婉大度,然而人还真是寻常。不过,这样怕事也有怕事的好处。 敲打好了,这样的也算是省心的,而且四福晋的阿玛,当年也是保皇派,不然康熙也不会把她指给四阿哥。 因此,他沉默了一下后,道,“老四媳妇,这个事,朕这里记着了,但是看着你去世了的阿玛的份上,朕可以放过你一次,没有下次。” 一听康熙这么说,四福晋整个人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 她,如今才知道什么是后怕。 太后看一眼四福晋,又看一眼康熙,“就这么放过她了?我怎么给淑慧 代?” 康熙笑了笑,“只是不给老四换个媳妇而已,皇额娘想怎么处罚,朕就不管了,总也要给她个教训,不过,皇额娘别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太后一想也是,何况康熙把处罚权给了自己,她也还算是 意的。 康熙说完这些,借口前头还有很多事情处理,就走了。倒也不单纯是借口,当皇帝的,哪一天不是 理万机? 这边慈安 里,太后淡淡的看着四福晋,“既然皇上放了你一马,我也不重重处罚你了,祭足一年,你府里的事情, 给那个孙格格管吧。金刚经一百卷,恩,你这么喜 叫人罚跪,每 跪经两个时辰,别想着偷懒,我会派人看着你的。等淑慧好了,你去给她行大礼赔罪吧。” 四福晋顿了顿,太后这个处罚,虽然没有 体惩罚,可跟轻也算不上,她心里委屈,可是面上也不敢表现出来。 等太后把她赶出去,然后德妃又把她臭骂了一顿,赶出 去,方才在马车里哭起来。她是真的觉得很委屈,毕竟,她其实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处罚了一下孙玉琼啊! 可是哭,她也不敢哭的很大声,太后派来的嬷嬷还在后面的马车上呢。 慈安 中,安抚好了太后,看看时候不早了,他他拉氏和七福晋博尔济吉特氏也借机告辞了。太后也累了,不过还是赏赐了两人些珠宝绸缎,也算是嘉奖。 出了慈安 ,走在被两边朱红 墙夹着的甬道上,博尔济吉特氏侧头,轻声问他他拉氏道。 “你今儿,怎么会帮四福晋说话?她今天的事,也确实太过分了。” “确实过分啊。”听了七福晋的疑问,他他拉氏一笑,叹道,“乌拉那拉氏那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因为太 面子,倒也无害,换个,还真未必比她好。” “这话倒是,她心虽然不好,但是无害。”七福晋想想,四福晋那个人,是看人落井,装作没看见的人,比起那等擅长落井下石的,还强点。 说完,她叹了口气,“心地好的那个,也还不知道现在怎么样呢。” 提起淑慧,青柠心里也难过,与七福晋道,“等下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也不知道康亲王太福晋闹的多厉害,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法喀府上不好说,康亲王太福晋,那可真是沮丧的不行了! 什么叫万万没想到,这就叫万万没想到了! 康亲王太福晋她可真是万万没想到,淑慧她突然醒了啊!这个事,到底该怎么收场?她现在方了。 本来她就是没什么主意的人,连去闹事的注意都是小鄂卓氏出的,眼下这个情景,闹也闹了,可惜是白闹了,还把法喀家和淑慧都给得罪死了。 法喀家就罢了,并不能拿自己怎么样?那淑慧,她可是知道的,绝对不是个尊老 幼的,肯定要对自己不孝啊,这可怎么办? 淑慧要是知道康亲王太福晋的想法,多半是要呸呸呸的,尊老 幼,那也你得是个人啊,抢孙媳妇的嫁妆银子,还想被尊老 幼,想太多好不好? 不过,说真的,眼下淑慧也没有关注康亲王太福晋,她有个更重要的问题要解决! ☆、四阿哥来了 淑慧醒了, 整个法喀家都 喜不自胜,那拉太太高兴的直接给家里下人发了三薪,家中前庭家什被康亲王太福晋的砸烂了不少, 也罕见的没骂人。 反正,淑慧醒了, 其他都是小事了。 然而,淑慧自己却面对着一个很大的问题, 自己是谁。 她现在处在一种很奇怪的状况里。 她大概是忘掉了很多很重要的东西, 她完全不记得,之前发生过什么,自己怎么变成了辫子头的清朝人。 但是她的潜意识里的告诉自己,这确实是自己的生活,她的理智也很清晰,她对周围一切的 稔, 环境的 悉告诉她, 她只是忘记了某些事情。 这种 觉还是很古怪的, 她的记忆不存在的东西,身体却记得。 但是她也在怀疑, 到底是原主的身体记忆, 还是自己的记忆。 所以周围的一切, 陌生又 悉,荒诞又现实。 之前康亲王福晋闹事的时候,她站出来的那么恰如其分,并不是那么凑巧, 而是因为她已经站在月门后面听了一会儿。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现在穿越过来的,她都 动于那拉太太这个母亲对自己的维护。 毕竟她作为魏慧的时候,并不是被父母所 的孩子。 她是女孩儿,是不被期待的。 而眼下,她要在猝不及防的时候,当母亲了,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安静的听着太医和那拉太太说话,默默的想到。 我会是个好母亲吗? 她虽然不是特别清楚自己眼下的境地,但是上午的那一场闹剧也让她知道的足够多了。 孩子的爸爸可能死了,孩子的□□母和别房叔伯婶娘可不是全然好意。 而眼下自己的身份,也不可能和离再嫁或者守寡再嫁…… 我能保护好我的孩子吗? 那拉太太和把完脉的太医寒暄完了,看淑慧出神,忙紧张的问道,“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明明刚刚太医说脉象很平和很正常啊。 淑慧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也泛上了点自然的粉,对那拉太太道,“没什么,我很好,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那拉太太:…… “什么都不记得,你还很好?!”那拉太太先是白了一眼太医,然后忙抓着淑慧问道。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额娘都不记得了?” 淑慧点了点头。 那拉太太都给震瓜了,这,这,这! 不过她也很快反应过来了,“不对啊,你上午,不还是出来怒斥太福晋了吗?” 上午那会儿,如果淑慧不是站出来,康亲王太福晋那边可不能那么轻易收场。看当时淑慧的反应很正常啊? 淑慧看着 前小几白瓷瓶里鲜妍美丽的花朵,长长的睫 垂下来,遮住深邃漆黑的眼瞳,秀美脸上笑容清浅,声音平和沉静。 “我是不记得了,可是我不傻啊。” 那拉太太被她这淡定自如的表情给说服了,“这倒是。” 不过,她很快也反应过来,道,“什么都记得也是大问题啊,太医,太医,快过来。” 太医早就听傻了,此时听那拉太太招呼他过来,心里也着急起来。 他连脉象都没把出来,还怎么开药?然而太医地位不高,无论是淑慧,还是那拉太太,都比他品级高多了,还有圣旨在上面 着,不得不过来,心里还在想着什么话能应付过去。 且不说法喀家里因为淑慧的失忆 作一团。 里太后得了淑慧醒了的消息自是十分高兴,他他拉青柠与七福晋两个各自回府,都知道了淑慧醒过来,便都又急急忙忙过来看淑慧。 那拉太太先头报信的时候,不知道淑慧什么都不记得了,如今见这两人来访,又犯起愁来,担心见面了刺 淑慧,不见好像又太不近人情。 今儿这事,她本也没报着多大的希望,没想到两人都能站出来,心中  动自不用说。 那拉太太在那里纠结,淑慧倒是坦然,与那拉太太道,“不管我还记不记得,总要表示 谢吧,听你说,我是四福晋府上的孙格格救过来的,也要派人去表示下 谢不是?” 那拉太太想了想,也是,尤其四福晋,说不准会苛责孙玉琼,到底还要给足孙玉琼面子,方才让四福晋投鼠忌器。 因此和七福晋,青柠两个寒暄过了,她便去库房收拾了一通礼物,往四福晋府上送了帖子,准备明天大张旗鼓的送谢礼。 不过那边七福晋到了却与淑慧说起来今儿 中的事情来。 “四阿哥府上的孙格格是不是帮你们说话了?” 淑慧笑着点头,“今天幸亏有她,不然我额娘应付不过来的,太福晋毕竟是铁帽子亲王福晋。” 七福晋闻言更 了些恼火,“那四福晋太不要脸了,孙格格回府里还得了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被青柠拉住了,青柠白了她一眼,而后笑道,“淑慧妹妹才醒过来,身体还弱,说这些做什么,反正太后也处置过来。” 七福晋也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了,忙笑道,“也是,反正也不是大事。” 淑慧却靠在引枕上,笑,“既然不是大事,说来听听也好。” 七福晋见她神情淡然,与青柠对望了一眼,示意青柠,你来。 她毕竟是蒙古人,又是郡主, 格虽然比大部分蒙古人稳重成 ,但是依旧直 豪烈。 青柠想了想,也笑道,“四福晋那德行你也是知道的,但凡有点儿不那么合规矩的,那都是大错特错。但她运气不好,正罚孙玉琼呢,今儿四阿哥回来了,这事可不就闹到 里么,差点嫡福晋的位子都没保住。” 淑慧觉得其中信息量颇多,端起青瓷茶盏喝了口水,正想着该如何表达下自己的意见呢。 不想青柠,这说曹 ,曹 就到了。 还没等淑慧开口,那拉太太就敲门进来,脸上带着点犯难,犹豫了一下,方与淑慧道,“四阿哥来了。” 四阿哥来了? 青柠和七福晋两个对视一眼,心里吃惊又不觉意外,不说四福晋今天所做的事情,就说四阿哥欠了椿泰一条命,是该来探望淑慧的。 可是淑慧眼下的情况,能受得住刺 吗?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的是防盗章的话,三小时后就是正常的了,也就是下午三点,大家先去吃个午饭,睡个午觉,毕竟晚上要守岁啦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