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上官墨问她。 “她那边出了车祸,现在道路拥堵,只能任由冰雹砸了。希望不要下太久。”纪一念轻叹了一声,“还好郑轩送她,不然她一个人,我更是担心。” 上官墨握住她的手,“没事的。” 纪一念望着他点点头,“嗯。” 冰雹还在继续,越来越密集。 车窗前那大颗的冰雹砸在上面,提子的眉头越皱越紧。 她看了一眼坐在前面的郑轩,“你到后排来坐吧。”在后面,相对来说要安全一些。 郑轩倒也没有逞强,便从前排抬腿跨到了后排。 车子的后排空间很大,两个人坐在一起,中间还能再挤进一个人。 “也不知道会下多久。”提子看着窗外,很是焦虑。 “一般只有几分钟。主要是前面的车祸不知道处理的怎么样了。”郑轩往后看,车子堵得太远了, 本看不到什么。 “诶,好像停了。”提子盯着窗外,声音略带着惊喜。 果不其然,冰雹已经停了。 只不过,前面的路还没有输通。 天 太晚,不少人都急着回家,路上的车鸣声起此彼伏,半个小时后,前面的路终于输通了。 郑轩重新回到驾驶室,重新启动车子。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硬是开了将近五十分钟,终于安全抵达楼下。 “我到了。”提子下车,看了他一眼。 “还给你。”郑轩把车钥匙给她,“要我送你上去吗?” “不用。”提子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她拿过车钥匙,“慢走,不送。” 郑轩轻哼一声,“再见。”他也 干脆的,直接就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提子握着手上的车钥匙,总觉得是哪里不对了。 他没车啊! 这个时候,又刚下过冰雹,他去哪里打车? “喂!”提子冲着他的背影吼了一声。 郑轩停了下来,“还有事?” “车子你开走吧。”提子走过去,她脚上穿着高跟鞋,地上全是冰雹,走得很小心。 “不用了。”郑轩见她走路歪歪倒倒,不由皱起了眉,“你小心一点,小心崴……”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女人身体一歪,整个人就往旁边倒。 提子大惊,一声尖叫。 郑轩还是没有来得及,提子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啊……”倒 了一口凉气,痛得她呲牙咧嘴。 穿着薄裙,坐在地上那冰雹硌得 股疼,腿疼。最疼的还是脚腕。 “你这个乌鸦嘴!”提子抬起她被印了一颗颗圆形印子的手抚着脚腕,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真特么要命! 完了完了,她这脚要断了。 “你还站着干什么?”提子坐在地上, 股下面全是冰雹,硌得她难受。 可偏偏那男人还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 郑轩瞧着她那模样,也替她痛得皱起了眉。 他伸手,“我拉你起来。” 提子看着他伸过来的手,要是她手上有一把刀,会砍了他! “我这个样子,能自己起来吗?”提子想哭。 为什么这男人就没一点同情心呢? 她可是为了给他送车钥匙,才摔的啊。 哈,她崴脚倒在地上,他说拉她? 郑轩抿了抿 ,“那,是要我抱你吗?” 提子:“……” 猪脑壳啊! 郑轩蹲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起来。 这一抱,他微微有些惊讶,“没想到,你还有点重量啊。” 提子:“……” 忍住。 不能打人。 郑轩抱着她进了电梯,看到她脸 实在是难看,“要不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提子气呼呼。 “不去医院,就是还不怎么严重。男女授受不亲,一会儿被别人看到不好。”郑轩作势要将她放下来。 提子简直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她的手还挂在他的脖子上,“郑轩,你是不是男人!” 郑轩本想放下她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脸凝重,“你知不知道你说这句话,是在侮辱我?” “侮辱你?呵。”提子翻了个白眼。 电梯门一开。提子就松开了手,挣扎着要下来。 “放我下来!”她瞪他。 郑轩看了她一眼,当真松开了手。 提子心里鬼冒火。 上官墨对纪一念那么好,为什么身为上官墨的助理,却连这一点儿常识都没有。 对女人这么冷漠,也活该他单身。 提子手扶着墙,脚一瘸一拐。 她从包包里拿出钥匙,钥匙也跟她作对,从手中滑落。 忍不住想要骂脏话。 她弯 去捡钥匙,一只脚支撑,整个人看起来很 狈。 捡起了钥匙,看到男人还站在她的身侧。 瞬间火冒三丈,“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木头一样杵在这里,什么都不做。是留在这里堵她的心吗? 郑轩看到她眼睛里的怒火,一把抢过她手上的钥匙,打开了门。 “你干嘛?”提子怒视他。 “看你这手脚不便的,把你放在这里,万一有个什么事儿,我怎么跟太太 代?”郑轩推开了门,打开了灯,转身又将她抱起。 提子很反抗。 “谁稀罕你抱了。” 本来男人和女人的体力悬殊就很大,再加上她此时此刻的身体拖了她 神上的后腿,只能任人鱼 。郑轩把她抱到了客厅,放在沙发上。 看了一眼她已经红肿的脚腕,微微皱起了眉。 “医药箱呢?”他环视了一眼四周,并没有发现医药箱的踪影。 “没有。”提子语气不善。 她看了一眼自己肿得跟个包子似的脚腕,还有手肘上的瘀伤,眉头紧蹙。 她当时干嘛非要同情他那么一下?搞得自己现在这么 狈。 郑轩看到她脸上的焦灼,目光在她 的手腕上扫了一圈,微微凝眉。 大片肌肤都被冰雹硌出了伤痕,青红 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的显眼。 他一言不发,就走了。 提子愣愣看着已经关上的门,哭笑不得。 这是几个意思? 所以,他就这样一声不吭的走了? 混蛋! 提子咬牙,伸手去碰红肿的脚腕,这一碰让她疼得倒 了一口凉气。 她记得柜子底下有瓶药酒。 踮着脚跳着过去,蹲在柜子旁边,翻了翻,“咦,怎么没有?”不会是记错了吧。 现在怎么办? 打电话给念? 这脚,总不能这样肿着吧。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声。 她警惕的盯着门口,那是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 这个时候要是有图谋不轨的人出现,她是不是就会任人宰割?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