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君倾只认真地替她包扎肩上的伤。 “大人……会武功?”他若不会武功,怎会做到即便面对危险也冷静自如淡然自若,他若不会武功,那五名黑衣人与那六名弩机手有怎会倒下? 可他偏偏就只是个手无缚 之力的文官而已。 不,这只是看起来而已,她之所以没能从他寻常的一举一动间察觉到他并非习武之人,并不是她的觉察力不够,而是—— 他藏得太深,深得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一个需要人保护的人,若没了旁人在旁保护,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也是这样认为。 而要将自己的真实本事深藏得不为人知,又当是有着如何高深的内力及武功才能做到? 这便是说,他不仅有内力有武功,而且,很高。 这个问题,朱砂以为君倾不会回答,谁知却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且还道:“小白教我的。” “白公子?”朱砂诧异,他的武功……是小白教的? 小白的身手她见识过,的确高得让人折服,只是小白要教得他拥有一身深藏不 的武功,并非朝夕之事,那他又是何时开始习的武? 朱砂觉得好奇。 “嗯。”君倾淡淡应了一声,似是不想听朱砂唠叨,便又道,“我六岁的时候,他开始教我的。” “……!?”朱砂惊愕。 六岁开始!? 燕国丞相君倾的年纪,整个燕国怕是没几人不晓,因为他年仅二十便当上了燕国丞相,是燕国史上最为年轻的丞相,他当上丞相之时距今*年,那他而今年纪便是二十*,而小白看起来不过二十一二的年纪,相差七八岁的年纪,他若是六岁时开始跟着小白习武,那小白如今……是几多年岁!? 小白这般护着他,又总是亲昵地称呼他为“小倾倾”,还又疼 小阿离得紧,这些 子观察下来,他们之间不像是坊间传言的有龙 之好的人,那他们的关系,莫非…… “丞相大人,白公子……是您的爹?”朱砂终又是盯向君倾的眼睛,问。 君倾手一抖,不由将手上的布条扯紧了些,紧得朱砂伤口猛地一阵疼。 朱砂虽算不上顶聪明,但并不愚笨,她自然知道君倾这突然一紧手的动作表示什么,是以她连忙道:“民女眼拙,说错了说错了,大人您莫怒,莫怒。” 君倾不语,只继续小心认真地替她包扎伤口。 朱砂本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可对于君倾的事,不知怎的她就是觉得好奇,好奇地想要知道得多些,是以她默了默后又问道:“丞相大人可否与民女说说?” 这个丞相大人的心肠其实并不 狠歹毒,这是朱砂 觉到的,且他没有隐瞒他会武功的事实,正因如此,她才敢大胆地问这些话。 “说什么?”君倾未怒也未恼,非但没有不理会朱砂,竟还是反问了她一句。 朱砂有些惊喜,便道:“说说丞相大人自己的事情,什么都可以。” “我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君倾的话依旧不多,能不说的,他一个字都不愿多提。 朱砂正要再说什么,窗户外忽然传来了一阵鸟鸣声。 “啾啾——!” 朱砂循声望去,只见三只巴掌大的鸟儿争先恐后似飞进窗户,朝君倾飞来,两只停到他的左右肩上,一只则是停在他的腿上,而不管哪一只,都不安静,而是一边蹦跶一边朝他叽叽喳喳地叫,像在着急地说着什么急事似的。 君倾这时正好将手上的布条打上结,已经替朱砂包扎好了伤口,是以便抬起手摸摸三只小鸟儿的脑袋,一边摸一边温和道:“不着急,都听话些,慢慢说,一个个来。” 君倾温和的话就像有种魔力,只不过瞬间,这些只喳喳叫的小鸟儿竟都安静了下来,只见君倾接着摸了摸停在他腿上的那只灰羽小鸟的脑袋,道:“小小灰先说。” “啾,啾啾啾!”灰羽小鸟蹦了蹦,啾啾叫了一串又一串声。 这灰羽小鸟叫罢,便是君倾左肩上的黑羽小鸟接着啾啾叫,末了才是他右肩上的花羽小鸟叫道。 君倾又一次挨个儿摸了摸它们的脑袋,语气依旧温和道:“好,我知道了,今 辛苦你们了,去歇着吧,明儿给你们带好吃的。” “啾啾啾!”君倾这般说,三只小鸟 腾地扑扇着翅膀,皆扑到他的手上对着他的手背轻轻啄了两下,再绕着他飞了一圈儿后才飞出屋子去。 见过了君倾唤过百鸟的本事,亦见过小阿离每 都与这些大小家伙玩儿,朱砂已不会觉得太过惊奇,只是觉得与这些大小家伙说话时的君倾异常的温柔,是对人所没有的温柔,便是小阿离,他都不会这般。 不过听着这几只小鸟叫得很是急切,可是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君倾站起身,缓缓道,“姑娘想要做的想要见到的事情,已经开始了。” 朱砂霍地站起身。 只听君倾声音 冷地接着道:“安北侯府会被它的主人一点一点地毁掉,沈天会看着安北侯府慢慢地破碎,碎在他自己的手里。” “不久之后,这个世上将永远没有安北侯府,燕国将再没有朝臣沈家。” 呵—— ------题外话------ 2016年3月12 中午12点,旧群即《腹黑毒女神医相公》一文的群已经解散,关于解散通知,群内于9 晚上开始艾特以及刷频通知,所以,被移除出【墨十泗正版群】的各位不要觉得是管理针对谁人,仅是群解散了而已,倘若有缘,小倾倾一文的群中期待与姑娘们的再次相遇 ☆、121、阿兔,我嫁给你 “阿兔,你生辰那 我给烧的饭菜吃了么?” “嗯。” “好吃么好吃么?” “……嗯。” “当真?” “嗯。” “那以后我每次过来都给你烧一份饭菜过来,怎么样?” “不用了。” “哦,也是,你家里定有下人什么的,需不着吃我烧的饭菜。” “不是。” “嗯?” “不用为我费太多时间,不定你我每次来这儿的时候都会碰上。”她给他做那一顿饭菜,花了整整一个白 的时辰吧。 “……也是,不定我们每次都能碰上,也不定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就再也碰不上了。” …… “喂,阿兔,和我说说你的事吧。” “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当真?” “嗯。” “我不信。” “……” “阿兔,你就和我说说你的事吧,好不好?” “你想知道?” “嗯!” “为何?” “为何?倒也不为何,就只是想知道而已。” “你可听到了前前一次你离开时我与你说过的话?” “嗯?什么话?我未听到你与我说了什么啊。” “不,你听到了。” “没有,我没听到,我还有事,先走了,下回见。” “朱砂。”他终是在她站起身 走时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听到了我当时说的话。” 他说,他给她一个家。 可她只是定定看着他而已,什么都没有说,转身离开了。 这一次,也一样,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便要离开,就像她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 可他知道,她听到了,而且听得很清楚。 也正因为听得清楚,所以她才急着离开。 为何? “阿兔,你是好人,当有一个平和的家才是。”她没有转头,只轻轻说了这么一句,说完后将手腕从他手里 了出来。 她,不适合。 他未松手,非但没有松手,反是将她的手腕抓得更紧。 她终是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他,轻声道:“阿兔,我会害了你的。” “我不怕,便行了。” “我需要好好想一想。” “好。” 他松了手,她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她那一跑开,他以为,她再不会出现。 因为他等了她整整半年,不论落雨还是飘雪,不论刮风还是响雷,每一 ,他都会到那个从来只有他们二人会去的小山坳,纵是年关那 ,他也去了,在那儿等了她整整一 一夜。 那一 ,雪很大,风很烈,她始终没有出现,自也没有人会关心地对他说他身子薄,早些下山莫凉着了。 深冬过,白雪化作了![](//www.020magazine.com/ig/chun.png) ,那本是被雪白覆盖的小山坳重新被绿意染上,小鸟儿小野兔已经开始出来蹦跶,海棠树 了新枝,发了新芽,再到开了 树粉白的花儿,绚烂了整个小山坳。 就在整个小山坳里的海棠花开得极近烂漫时,她才踩着这一地的烂漫出现。 她笑着走到他面前,笑着对他说:阿兔,我想好了,我嫁给你,可是我这样,你还愿不愿意娶我? 可她却没有听到他的答案。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