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脑子较为聪明的书呆子。”想了想,元极说道,算是夸奖了。 无言,秦栀懒得理会他,这算夸奖么?还不如不说。 扭头继续盯着那群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们都很正常,各司其职,各做其事,可若细究的话,还是能看出 病来。 “你看他们,给那些花树浇完了水就不管了,做饭的做饭,拾柴的拾柴,他们的任务是护送这些花树,可眼下看来,这些花树好像 本不珍贵。人工培植出来的这些东西,应该很娇贵的,不能出半点差池。若有几片叶子枯黄,就会影响整体。要么他们是拿这些花树做遮掩,要么就是这些花树并不容易死,他们清清楚楚,却在嘴上说着珍贵。总而言之,有问题。我建议盯紧了他们,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儿,要做什么。”秦栀双臂环 ,一边轻声的说道。 “你看他们像哪里人。”元极淡淡道。 “行为做派,衣饰样貌,没有特别之处,不能判断。除非能抓住一个,让我摸上一摸,兴许能发现些什么。”秦栀摇头,这个她不敢断言。 “除了西棠大越族人,其他国家的人,如何能摸得出来?”身在天机甲这么多年,如何识人,一向是调查为主。如秦栀那般判断的,确实从未没有过。 “吴国人和大魏人的身体构造一样,没有特别之处。但是,因为饮食的不同,还有生活上的一些差别,会使得他们身上的气味儿,以及个别骨骼有差异,通过这些就能判断出来了。”秦栀解释,这是最寻常的区别之法了。 看着她,元极的 角始终保持着若有似无的弧度,“这很难,一朝一夕是很难钻研出这种方法的。” “你又想问我是跟谁学的?”秦栀微微歪头,这个问题他问过多次了。 “父亲身边,并没有这种人。”这一点元极很清楚,虽说元霖宗身边有很多的谋士, 通涉猎的也很广,但这个没人会。 “自学成才,世子爷就别问了。”这个无法解释,直至现在,她也没 清楚。 看着那群人,他们已经开始吃饭了,不过没有大声说话, 时声音很低,在这边听不清楚。 秦栀觉得这些人有问题,那么接下来就得看好了。 护卫已经将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天机甲的食物,一向简单。 油纸包着糯糕和 ,再喝些水,这顿饭也就吃完了。 将睡袋从马背上拿下来,然后走到一棵大树的树下,展开睡袋,她一点点钻进去,上半身靠在树干上,即便是坐着睡觉,还是套着睡袋更舒坦。 睡袋扯到脖子的地方,这上头有可以 拉的带子,素雯心灵手巧,秦栀想要的她都能做出来。 将带子 紧,睡袋在脖子的地方收紧,只 出一颗头来,舒服。 她行为如此怪异,自她开始往睡袋里钻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瞧着她。 做好了一切,秦栀也发现他们正在瞧着自己,眨眨眼,她挑起眉 ,“怎么了?” “把自己装在麻袋里睡觉?”元极就在她旁边一米开外的地方,他的地点最高,背后一棵特别 的大树,他能观测到所有人,后背还有依仗。 “这是睡袋,不是麻袋。个人习惯,在这里能睡得比较好。”其实若从心理方面来分析的话,她这属于没有安全 。把自己裹在这里面,如同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能让她的心理更舒坦些。 元极看着她,显然不理解她这是什么习惯,第一次见到有喜 把自己装在麻袋里睡觉的人。 护卫收回视线,各司其职,有休息的,有放哨的,有条不紊。 秦栀困乏无比,昨晚便一夜没休息,她现在眼皮很沉重,若是今晚再不休息,明 她这眼皮估计都会肿 的睁不开。 闭上眼睛,依靠着树干,她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到天亮,直至 觉有人在踢自己的腿,她才睁开眼睛。 “出发了。”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然后便走开了。 坐直身体,靠坐着睡了一夜,她全身都麻痹了一样。 解开睡袋的 绳,然后从里面钻出来,把睡袋卷起来,随身带着这东西真是太聪明的做法了。 把睡袋重新放回马背上的袋子里,秦栀看向远处的那两个车队,他们也正准备上路呢。 边盯着他们,秦栀边舒展身体,一条腿搭在旁边一个小树的树杈上,她一边侧身弯下 ,最后头贴在了腿上,筋骨舒展开,舒服多了。 那些人正在套马,马儿经过一夜的休息,看起来也缓过劲儿来了,打着响鼻,颇为 神。 完这条腿,秦栀又开始 另外一条腿,眼睛却始终盯着远处的那伙人。 从昨晚开始,她便有一些在其他人看来怪异的行为,这一大早的更是如此。护卫们不时的看她一眼,显而易见从未见到过她这样的女子。 完了腿,她两手手指 叉在一起,然后举到头顶上, 背处发出骨骼的脆响,她也不由自主的呼了口气,舒服。 “杂耍表演完,可以走了吧。”元极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秦栀回头看过去,他已经上马了。 回到自己的马儿身边,秦栀翻身上马,“这不是杂耍,舒展身体。睡了一夜,血 的 动速度变慢, 神也不佳。这样能促进血 循环,让头脑清醒。” 看着她,元极面 倒是没有往时那么冷淡了。她不管做什么,都能说出一堆的理由来,让人反驳不得。 那边,载着花树的队伍已经出发了。缓缓地离开了树林,上了官道,继续前行。 后面,这队伍和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如今再看他们,的确是觉得处处古怪。 很快的,便路过了驿站,不过此时驿站中已没了 军的队伍,显然他们也早早的就启程了。 官道绵延无尽头,两侧的地势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两侧不再以树林和田地为主,反而官道开始盘踞在了高大的山峰一侧,另一侧则是一路陡坡,树木茂盛,最底下是一条很深很湍急的河 ,因为在这上头都能听得到下方水 的声音。 骑马走在官道上,低头往这下面看,多多少少都会让人有些心里不安。 其实往帝都走的官道有很多条,不过大都绕远,这条路是近路,能省去很多的时间。 前面的队伍不紧不慢的,或许因为马车的颠簸,车上的那些花草有些歪斜。那些马车上的小厮离开车辕上了马车,整理车上的花树。 他们埋着头,做的很细致的样子,却让秦栀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昨晚对这些花树不理不睬的,现在却这般仔细,前后矛盾。 右侧的险峰越来越高,官道却一如平常的宽阔平坦。其实这官道修的很良心,完全就是在半山修凿出来的。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