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那个人吃饭的动作都停了,秦栀抬眼看向他。虽是一身的 狈,不过她的小脸儿倒是还干净,额上有伤,却也不碍瞻观。眼睛很亮,特别的亮。 “看着我干嘛?吃你的。”她很正常的 衣服,什么都没想。可是他这眼神儿,让她也瞬时不自然了起来。 “你后 有伤,确定自己没问题?”他问,很真诚的样子。 “放心吧,我若是支撑不住,肯定叫你。”说着,她缓步的朝着 的方向走,每走一步都觉得后 疼的厉害,连带着两条腿。若不是当下她还能走路,真是怀疑自己兴许是骨折了。 元极看着她走过去,随后才收回视线,继续吃饭。 这里原本是守将居住的大帐,条件自然要好一些。秦栀坐在 边, 下自己的靴子,其实这会儿瞧瞧,她的脚背脚踝多处皮 泛青,一块一块的,明显是被撞的。 很快的,兵士就将一桶一桶的热水送了进来,又搬来了一个新的浴桶,一扇木制的屏风,各个手脚利落,很快的置办好了。 他们退下去,大帐里仅剩秦栀和元极两个人,四目相对,秦栀微微歪头,什么都没说,意思很明显,让他离开。 “确定自己没问题?”他单手负后站在那里,再次问道。 看着他冷漠却又俊美的脸,其实若只看他的眼睛就能知道,他是真的在担心。 “放心吧,吃 喝足,我也不会低血糖,自己能行。”点点头,即便不行她也得撑着。 “好。有事的话,便喊叫,我就在外面。其实,你也无需羞涩,你属于我,我自然不会伤害你。”他看着她,说了最后几句话。 秦栀眨了眨眼睛,很想骂他一句‘羞涩你大爷’!这和羞涩无关,本来这个模样就够 狈了,她已经很丢面子了。 这厮还想看她更丢人的样子?她肯定不干。 元极转身离开了大帐,门也被从外面扣上了,秦栀站起身把最后几件衣服 下去,都变了颜 了。 下内衣,她低头,这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层层叠叠,怪不得这么疼,她好像被 待了似得。 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左肋,还是有红肿,这种闭合 骨折,如果不是太严重的话,会愈合的很快。 其实她自己也估算过,这骨折应当不算太严重,毕竟当时吃了些药就不觉得疼了。 只是在北江中顺着 而下,被水中的 石以及大树等物体冲撞了,才会又疼了起来。 全身上下真的是没一处好地方,后 还有伤,什么程度是未知,所以她进入浴桶之后也是站着的,避免后 的伤口泡水。 集中清洗的是头发,头发是最脏的,待她彻底清洗干净后,她站在浴桶里险些跌倒,累死了。 此次洗澡耗费了她有史以来最长的时间,从水里出来,浴桶里的水都是黄 的了。 即便她再小心,但后 的伤口仍旧是碰到了水,刺痛不已。 裹上刚刚兵士送来的衣服,还是军中的男式劲装,她已经数不清多少次穿过这种衣服了,不由摇头,还真是有缘。 简单的套上,她便径直的回到了 上,后 有伤不能躺着,但是趴着也不行因为肋骨疼。 她盯着 盯了半晌,之后自己都被气笑了,这比上次后颈受伤时的情况还要好笑,倒了什么霉啊这是。 最后只能选择侧躺,身体彻底放松后,她忍不住长长的 了一口气,好疼。 不过片刻,大帐的门就被从外打开了,秦栀背对着外侧,虽是看不见,但是能听得到动静。 “元极,你看看我后 的伤,刚刚碰到了水,现在很疼。”她说着,声音也软软的,有气无力。 下一刻,那个人就坐在了 边,将被子盖住她下半身,随后才将衣服卷起来一些, 出了后 的伤口。 跟随而来的还有军医,放下药箱,老军医观察了下,随后看向元极,“世子爷,这、、、” 他的话被元极的眼神儿给截住了,看了一眼侧脸发白的秦栀,元极随后朝着 里侧又挪了挪,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忍着,会有些疼。” “元极,你要是像上次那样把我困住,我就咬死你。”虽是没看到元极和那军医的表情,但秦栀也猜得到。尤其这厮的手爬上来了,她就瞬时明白怎么回事儿了。后 的伤比她想象的要严重,肯定是江水中的 石刮到的,那种情况下锋利如刀,即便是木头做的也扛不住。 闻言,元极却不 弯起薄 ,“不是沙子味儿的,我不会拒绝。” 斜睨了他一眼,秦栀无言以对,任凭他弯下身体直接 在她双腿上,一只手扣住她两个手腕,另一手则 在了她的肩膀上。 他如此大张旗鼓,秦栀也跟着深 口气,然后咬住牙齿。 随后,便 觉到那军医动手了,疼痛如期而至,她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老军医的手法还是很利落的,而且他有麻药,只不过效果不太好,且起效会比较慢。 冷汗顺着额头往下 ,秦栀都 觉到那老军医应该是在开始 合了,才渐渐发觉没有那么疼了。 发觉到她的身体放松下来,元极也缓缓松了力道,盯着秦栀的脸,他抬手把她额上的冷汗擦下去,“马上就好了,一会儿再让军医看看你的肋骨。还有,你身上有许多伤,最好擦药。”把她衣服卷起来时元极就看到了,青青紫紫的,好像挨了一顿暴揍。 她本就特别白皙,衣服遮盖之下,更是白的异于常人。 如今这般看着,还真是让人不 觉得有些触目惊心,一定很疼。 “我要咬死你。”闭着眼睛,秦栀狠狠道。 听着,元极不由微微摇头,“如果有力气,就随便你。不过现在应当没有那么疼了,不疼了就好。”看她疼的冷汗直 ,他也觉得心里十分不适,甚至产生一股想要代替她疼痛的念头。 合完毕,军医擦了药,随后拿出纱布,元极动手,一圈一圈 在了她的 上。 犹如木偶似得被摆 着,秦栀毫无反抗之力。 不过倒是真的不疼了,这军营里的麻药她最了解了,这个程度完全正常。通常是最早用上,但都是等到挨过了最疼的阶段,它才开始起效。 纱布 好,她被元极摆 着平躺了过来,卷起衣服,一直到她肋间,那处骨折的地方也 了出来。 老军医略微查看了下,随后点点头,直说这个没事儿,吃药休养好就行。 躺在那儿,秦栀盯着帐顶,长发还 乎乎的,但她身上也一层冷汗,刚刚的澡也算是白洗了。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