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从开始（兄妹骨科）_Polaris_【过去篇】真与假_格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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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Polaris 时间: 2024/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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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妈妈怎么办。”

    心脏紧缩在一起，隐隐作痛。

    林知许一开口就

觉眼睛里头有股热

即将涌出，她说完后便咬住下

，强行把那股热

了下去。

事实上她是想问她要怎么办，如果她遇到了不好相处的舍友，又或者是不习惯学校的生活，又如果说想他了，她要怎么办？

林知祈起身回到自己

上，林知许的眼睛在毫无防备之下重新接触到亮光，有些不太适应，她一把拉过自己身旁的被子把整个人包在里面。

    “你留在家里的话也无济于事。”

    林知祈这句话的语气比以往都还要生硬，听得林知许不是滋味，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了，她随手用被子糊了两下眼睛，翻了个身，背朝林知祈生着闷气，但又怕自己偷偷哭的样子被哥哥看到了，整个人都往墙上贴，试图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远远的。

    只不过这种僵持不下的情况并未持续多久，林知祈先一步服软：“对不起，我......我不应该这么跟你说话。”

    对于自己哥哥的话，林知许一向软硬通吃，林知祈基本上没对她说过几次重话，如果真的说了重话，那也一定是林知祈事先让步。

    就像现在这样。

    林知许这这才从包裹严严实实的被窝里把头伸出来，林知祈的手上拿着几张迭好的长方形纸巾，贴在她的脸上给她轻轻擦拭着痕迹。

    比起怒意，委屈更甚一筹，在林知祈的手指触碰到她的眼睛时，她愈发有些收不住，把仅有的几张纸巾都

了，眼泪也没有要停下的样子。

“都怪你。”

她起身抱住林知祈，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任由眼泪从眼角滑落到哥哥的脖子上，林知祈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脑勺，一遍又一遍地来回抚摸着，另一只手也同时从妹妹的腋下穿过，将两个人的距离拉近，

在外的肌肤紧紧贴靠在一起，悉数共享着对方的体温。

林知许的身体反应告诉她，她很喜

这样的触碰。

昔

相拥而眠的场景似乎还在昨

，即便外头有多么让人不快的声音，都会被隔绝在外。

而这次的拥抱又和往常的有点不太一样，林知祈紧贴在她手臂上和

上的两只手都很使劲，几乎都快将她

碎，她闻到了附着在哥哥身上的柠檬味，是他洗澡一贯用的味道。

原来在自己洗澡的空隙，他也去洗了个澡，她这才想起刚刚进门时看到的一摊水渍，不

有些想入非非。

“哥，到时候周末会回来吗。”

能让哥哥开口说的事情，就一定是他那边确定好了的，林知许对此

到开心，但不安也随之而来。

“嗯，我会回来的。”

林知许总算有些松了口气，在紧绷状态松散后，困意也朝她席卷而来，加上刚刚还哭了一场，眼睛的酸涩

更甚，再然后，她陷入了一片黑暗。

    林知许做了个梦。

    她又回到了爷爷的葬礼上，以第三人视角观察着所有人。

    她在一向对他们三个人很刻薄的

脸上，看到了直

不止的眼泪，还有哀愁，可在爸爸脸上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来的宾客都穿着黑

的衣服，而唯独她们披着白

的外套站在最前面，除了

，好像谁都不悲伤。

“哥哥，为什么有人

泪，有人不

泪啊。”

“那许许怎么没有

泪呢。”

“嗯......没有想哭的

觉。”

彼时的林知祈和她单独坐在一旁，小孩子总是会被隔绝在大人的世界之外。

“那是因为你还不够

他。”哥哥正在对还是小孩子的她解释：“只有对

的人，才会

下眼泪。”

的人？

    她点了点头：“我懂了！”

    “你懂什么了？”林知祈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

    “不要为了不

的人去哭，要为了

的人去哭，还有......”她每说一条都掰下一

手指头，同他罗列着自己

悟：“还有一定得知道自己

不

这个人。”

林知祈似乎没想到林知许解释的方向这么清奇，他自知在这会儿要是笑出来的话就有些不合时宜，因此他

低了声音，附在她的耳边：“对的。”

“可要怎么知道自己

不

这个人呢？”

林知祈一听这话也面

难

这个问题对平均年龄才十岁左右的孩子来说，确实是一个难题。

画面一转，又回到了另一场葬礼上，这次是

的，就在爷爷过世后的一年，她也走了。

然而这次她巡视了一周，发现没有任何人再为这场葬礼的主人

到悲伤和痛苦，所有人都是神

自若，嘴上说着节哀，表情并未有节哀应该摆出的样子。

林知许也走上前去，和以前她站在了一起。

林知祈不知道自己做这个梦是有什么用意，让她回忆起自己

和爷爷的样子吗？

下一次的场景切换倒是没有拖沓，她又来到那个酒气熏天的屋子里，浑身上下的汗

直立，这次她总算想起来了这一个阶段发生的事情。

葬礼之后的某天，一直不是很在意他们的爸爸破天荒地整个人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推搡前帮忙的妈妈。

    哥哥比她冷静，拉着妈妈和她一起往卧室躲起来。

    “没事哦，最近就是事情太多了，你爸爸喝多了点而已。”黄韵梅拉起了他们两个人的手，迭放在了一起：“你们就先在这了，不要开门，等妈妈进来了再开门。”

    然后她又转过头对着林知祈说：“照顾好妹妹。”

    说完她便自己走了出去，留两个孩子在黑暗中互相支撑着对方。

    林知许紧紧抓住了哥哥的手，恐惧和不安像毒蛇一样

上了她的身体，她开始发抖，林知祈很担心外边，但又想到妈妈的嘱托，他不得已留在了这。

外面的动静隔着门听起来已经被削减了不少，但还是低估了小孩子对于这动静的

程度，林知祈却是开始哭，那那架势就像是要把外面的人也一起喊进来了一样。

只是在她扑向林知祈之后，又安静了下来。

她似乎也闻到了一股柠檬味，她试图睁开自己的眼睛，这次很顺利，直到看到一个

悉的轮廓映入眼帘，她仍旧担心是梦。

    “哥，这不是在做梦吧。”

    过了许久林知许才缓和过来，她看到眼前的人眉头紧锁，不由得伸手上去，将那些褶皱按平。

    果真这样就消下去了。

    “你总算醒了，要不喝点水。”

    林知祈摇了摇头，在睁开的那瞬间预示着之前的梦做的梦已经结束：“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哥了。”

    他转身的身形一僵，不过片刻立马恢复成了原样。

    “我还梦到妈妈，我们三个人很幸福的很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她胡

编造了一个不用多少话却能说出的美好愿景，如果跟林知祈说她梦回以前的事情了话，他就会再

问下去。

    梦都是一连串的，就像她今天想了什么，或许明天就会想和这个词相关联的东西。

    她想要林知祈对她的拥抱，因此她就想到了对她来说这个拥抱最具非凡意义的时刻。

    她想要林知祈对她的

，因此她就想到了由他从琐碎组成的小事件上对她的言传身教，由潜意识带她去体会

最开始的含义。

像那个夏

的午后，在学校后山的所见，在今

也融为了

的一环。

原来是这样。

她

糊糊地想着，嘴巴不受控制地在动，可她好像也控制不了自己要说些什么，除了手，其它位置都已经开始麻木化，并且伴随着燥热，在衬托下，林知祈放在她额头上的手反而变成了最能减轻症状的的东西。

    “许许，你发烧了，起来喝点水好吗。”

    林知祈像以前一样哄着她去做一件她不想做的那种语气，真的就像在哄一个还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哥哥的声音真好听。

    她无可救药地想。

    但她又不想林知祈再把她当一个小孩来对待，记忆中以前和现在

本没有区别。

    “我不想喝。”

    林知许大概不知道她现在用着一种什么样的神情在看着林知祈，眼含笑意，却又带着点悲伤。

    从她倚靠在林知祈身上入睡后，就一直没有睡得很安

，手也紧抓着他不放，以至于林知祈也只能直接跟她一起躺下，帘子此刻倒像是帷帐，全然没有了原先的用途。

林知祈也没有睡得很

，林知许在梦里一直喊着“哥哥”，林知祈这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妹妹紧贴他肌肤的那侧已然跟火烧似得。

他暗道不好，但他想了想还是不要惊动黄韵梅，便下了狠手将林知许的手从他身上扒下来，去外面把洗脸

巾浸

后敷在了林知许的额头上，又蹑手蹑脚地抱了一个蓄

水的电热壶，放在角落里按下了开关。

    “乖，起来把这个喝了才会好。”

    林知许摇了摇头，又频繁眨了好多下眼睛，就像她视线前方出现了一张模模糊糊的薄膜，挡着她的视线：“哥，不是梦吧？”

    “你喂我好不好。”

    —————

    最近两天一到晚上七点就困了?完全没什么头绪……太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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