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态度如何,她总能这样让人心软又觉得暧昧。 淡粉的 瓣贴上柔润的玉质,又被浸上一层水光,容厌静静由着她喝完这杯茶水,他 前 出的鲜血已经在衣衫上滑出长长一道,方才匕首几乎要去割断他肋骨刺入他 膛,确确实实没有半分掺假。 等到晚晚将这杯茶喝完,容厌将玉杯放回桌上,随后便出了她的寝殿。 晚晚看着他的背影,也没在意他留在自己身上的血迹,小心翼翼侧身靠在引枕上,拿起他放在她枕边的匕首。 指腹抚摸着上面文殊兰的镌刻,晚晚看向外面层层的封锁,托腮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 前世,容厌便喜 这样封锁着皇 ,让她再怎么挣扎,也 不出他的控制。 毕竟是同一个人,容厌前世和今生的做法越来越像。 他对他自己都那么心狠,挡箭能让他动容多久? 前世的自己想看她出墙、她也有自己想要对他做的事。 她的时间不多。 晚晚 受着背后伤口的疼痛,想了片刻,又慢慢躺回了 上,懒散地仰面发了会儿呆,又睡了会儿。 等到她再醒来,便听外面通传,尚药司宋御药携蔺青岚求见。 晚晚果断请二人进来。 一早就埋下的这 线,经过避暑瘟疫一事,她可以用起来了。 借着对蔺青岚施以援手,取得宋御药的信任,再借着和太医令的 好,以及如今的圣眷,她可以从宋御药手中,悄悄获得一些药,不让任何人知道。 晚晚笑容格外温和。 等到和宋御药寒暄完,宋御药想求的让如今身为皇后的她,帮一帮蔺青岚,别被族里随意指婚。 这很简单。 容厌给了她地位和名声,她只要留蔺青岚说一会儿话,便能借此让人知道,蔺青岚颇得 里头的喜 ,她的待遇当然也不会和之前一样,家族也会重新评估她的价值。 蔺青岚毕竟是将门女,她眼眸干净而犀利。 等到宋御药先离开后,她果断俯身拜下。 “青岚多谢皇后娘娘。” 晚晚听着这声皇后,还有些不习惯。 前世她得到这皇后的位置,是和容厌睡了两三次才换来的,这一回,她一醒来,不费吹灰之力,便被封了皇后。 蔺青岚不知道晚晚到底是看中了她身上哪些价值,可是,她都愿意。 晚晚笑盈盈道:“ 后你可以时常来 中,互相解解闷也是好的。” 蔺青岚连忙点了头。 晚晚借此问了下门口的金吾卫,要让蔺青岚能自由一些出入 闱,麻不麻烦。 毕竟如今她身边的 卫、暗卫,多到几乎是将她软 。 负责关雎 的金吾卫首领道:“娘娘下令即可。” 晚晚看着层层的守卫,让人送蔺青岚出门后,便琢磨着,她试着去太医院看一看。 由紫苏搀扶着,在地上走了片刻,她全身还是没有多少力气,却还是强撑着,由成群结队的 人和金吾卫陪同,去到太医院中。 药材各有味道,当各种药香混合在一起后,便形成了太医院中特殊的 殿药香。 她有在瘟疫中证实过的 湛医术,又是如今的皇后,在太医院中畅通无阻。 晚晚从小到大就是泡在药材中,她对各种各样的药太过 悉,虽然是第一次来到太医院,却觉得,这里甚至远比关雎 让她 悉。 等到太医令过来之后,晚晚借走了他常翻阅的几本书。 容厌身体情况复杂,那么多年,由太医令负责他的身体状态,那太医令最常翻看的、最常研究的病人,便应该是他。 她光明正大借走了几本书,回到关雎 中看一会儿睡一会儿。 一步一步,在他眼下,慢慢来。 入夜之后,容厌还是如她昏 的那几 一样,来到她的关雎 中,亲自看一看她的状态,为她换药。 晚晚背对着他。 容厌 练地将她背后的长发顺到身前,而后拉下她左肩的衣衫,雪白的肌肤在温暖的灯光之下,仿佛散发着珍珠一般的 泽。 中衣扯开, 出半个背部,除了包绕她身躯的细布,再无他物。 她里面没有穿心衣。 容厌没说什么,动作很轻地解开她身上的包扎,随后用拧干的棉巾轻轻擦拭伤口周围。 她背后光洁如玉,仅仅箭伤这一处,狰狞地爬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容厌看着这距离心口极近的伤疤,视线停留了片刻,随后才将新的药膏敷上, 上干净柔软的细布。 她配合地微微抬起手臂,方便他将细布绕到她身前。 等到最后打好结,容厌将她的中衣整好,便用手托着她的后脑,扶着她慢慢侧躺下。 他做起这些来已经格外娴 。 晚晚头还没有沾上枕头,便抬手搂住他脖颈,亲吻上去。 中衣轻薄而顺滑的衣料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敞开,他扶着她身体的手,毫无阻碍地直接贴上她的肌肤,细腻如最柔软的丝缎。 容厌克制着,一 手指也没动,由她亲了一会儿,分开后, 瓣含着水光,格外红润。 “你不疼了?” 晚晚轻声道:“有一点疼,但是还好,可以忍的。” 他问的是伤口,她答的也是伤口。 他目光扫过她![](//www.020magazine.com/ig/xie.png) ![](//www.020magazine.com/ig/lou.png) 光的身前。 她在引 他。 可如今她是皇后,她无需再像以前一样,想着靠尽快侍寝来固宠。 容厌手扶在她 后,一只手就能握住她 身,让她难以挣 ,他却只是看着她。 晚晚搂着他脖颈,声音轻而柔,问道:“你不喜 吗?” 容厌眸 似乎沉了些,抬手重新又将她衣衫整理好,让她躺到 上,道:“你如今是皇后,不用再讨好孤穿成这样,伤好之后侍寝。” 晚晚笑![](//www.020magazine.com/ig/yin3.png) 道:“也是,伤还没好全,死在 上就不太好看了。” 她和文殊节之前一样,对他就没几句正经话。 容厌没有同她计较什么,连句威胁警告的话也没说,道:“这事不用急,孤没那么看重。” 晚晚眨了一下眼睛,“是吗?” 前世那些梦境里,他可一点也不像现在一样清心寡 。 晚晚问道:“那陛下会经常让不喜 的人侍寝吗?” 她的问题冒犯且失礼,在探究他。 容厌眉心微微蹙了一下。 她睁大眼睛期盼地等着他回答,又强调了一遍:“我想知道。” 容厌用不着答她这种问题,看了她一会儿,还是答了:“不会。” 晚晚追问,“真的不会吗?” 容厌有些想笑,“不会。” 晚晚问完便窝进他身前,不再说话,若有所思。 前世到了后来,她恨他时,他反而更经常地让她侍寝,每一次她都屈辱地颤抖,那时的记忆中,侍寝的人,也只有她。 梦境中前世的她,对容厌已经只剩下恨意,从她的话里,好像不觉得容厌喜 她。 如果容厌没有骗他,他不会总和一个不喜 的人做,那前世,他也是喜 她的。 最后,她却还那么恨他。 晚晚有些好奇,今生她用挡箭暂且让他对她宽容,前世容厌在喜 她的前提下,她做了他不喜 的事,他对她的折辱和狠心能到哪种地步? 今晚一入睡,又能梦到些许前世的片段,晚晚直接在梦境中与前世的自己对话。 “我想知道,前世的结局。” 第33章 千万绪(三) 梦境里是她不曾去过的椒房 。 紧闭的门扉中, 她端坐在香案前,双手在膝上 叠,长长的衣摆拖在阶下。 这里是椒房 的“小朝廷”, 一整面墙壁都是书架, 摆 了印信、书卷、简牍、木椟。 她好像没有听到晚晚的问话, 独自对着一张密函。 夕 完全落下, 殿内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门外白术较之现在微冷而明显沉 下来的声音传来。 “皇后娘娘在此,退下。” 她的阻拦没有作用,殿门很快被破开, 白术冲进来拦在这些小黄门面前。 “谁敢无礼!” 小黄门恭恭敬敬道:“陛下今晚歇在娘娘这儿,还请娘娘容奴婢点亮 灯。” 梦里的她声音低沉。 “出去, 本 不想燃灯。” 小黄门为难:“陛下就要到了。” 她嗓音冷了些, “出去!”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