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逐芳看他不知不觉中已经落后不少，直接拉住他的手, 顺着自己握着的地方往下看。
拉斐尔的身体充
了生命力，肌
的形状也非常完美，以人造人的学习能力, 怎么都不应该走得这样慢。酥酥麻麻像是有电
窜过, 拉斐尔下意识看了一眼他们正握着的手, 捺住挣开的念头。他
到自己正变得僵硬，好不容易平稳下去的心跳再次剧烈跳动起来。那股隐秘的, 不切实际的妄想和
/望像藤蔓那样疯长。拉斐尔从未有过如此叛逆，如此私人的想法。
人造人垂着眼, 依旧是那副温和礼貌的神
，目光却有些恍惚。——为什么不试试呢？
也是人身上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并非不适应, 而是我在想和戚有关的事情。”
他轻轻咬了下嘴
，这样开口道：“戚原本是什么样子的呢？”人类无法直面祂的本体，因为祂是完全超乎想象和认知的存在。
拉斐尔不会不知道。
戚逐芳有一瞬间不知道该怎样应对他的好奇, 更不愿意用地球上已知的生物描述出自己的某种特征。
稍加思索，祂给出了最佳处理方案，“在一切终结之时，我会以本体出现。”
然后取走拉斐尔的灵魂。
“如果你那时依然存在好奇的话。”
祂又迅速补充了一句。
“许多神话生物都拥有触手或者相关特征。”
拉斐尔想起那个s市的怪诞梦境，试图在心中拼凑祂真实的模样，“戚的触手是什么样的？”
“近似透明。”
这种无伤大雅的小问题，戚逐芳很乐意回答。
祂大概估算了一下，认为单个触手不会对拉斐尔造成什么太过负面的影响，干脆直接从身体里面拽了非常小的一截出来，放到人造人的手掌上。
拉斐尔
到一阵头晕目眩，视线却无法从那截
动的，隐隐溢着辉光的透明生物上离开。以它为中心，周围的景象似乎都隐隐陷入扭曲，怪诞中透着狰狞的气息。
他深深
了口气，类似耳鸣的症状才稍微减轻一些。而后，那截东西在
动过程中变得纤长起来，直接绕上祂的手腕，并试图向上攀爬。和触手纠
的地方有种融化，细细密密，好像又什么东西从渗透皮肤，侵入了他的皮下组织。但并不疼痛。
拉斐尔盯着那一小截触手，久久没有动作。
触手也非常喜
这个人造人的灵魂，试图钻到他的皮下面，侵占他的血管和细胞，把灵魂完全
锢在这具躯壳里面。戚逐芳直接把触手从他的手腕上扯下来。
将触手
回嘴里，
下去之前，还吧唧嚼了几下——这是警告。“它不太会抑制本能。”戚逐芳说，“刚刚想捕猎你。”
拉斐尔居然有种果然如此不意外
。更糟糕的是，他居然还觉得可
。“戚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心事，“非常的美丽。”
也很可
，会让他联想到海洋中的水母。那是因为祂诞生于犹格·索托斯。戚逐芳想，隐隐有些自豪。
就“美”来说，祂认为世上不会有比那一位的本体更加瑰丽而永恒的存在。
拉斐尔夸祂，等同于赞美犹格·索托斯。
祂非常矜持地点点头，“就本体而言，确实如此。”
“有机会的话，要一起去海洋馆吗？”拉斐尔语气轻快，眼神亮闪闪的。
他想和戚一起看水母。
——和之前相比，拉斐尔身上好像发生了某种变化。
神终于从对方热情的态度中发现了细微差异。不过，它看起来不会有坏影响。
戚逐芳没有选择探究这一差异的来源，而是随口答应了邀约。
祂想起来自己确实没有去过海洋馆。
在“幼年”时期，那对夫妇将他的各种行程都排得比较
，祂也没有人类幼崽那种吵闹着要出门的攀比心和好奇心。要不要在宇宙毁灭之前，把地球上的各种娱乐都体会一遍呢？祂冒出这样的想法。
“我会努力安排好办公时间……下周四可以吗？”
拉斐尔仿佛十六七岁的小伙子，嘴里都是甜味。
他终于没空理会隐约的物象和暧昧场景给自己带来的那些影响了，“谢谢你答应我。”
“不用谢，我也想去海洋馆看看。”戚逐芳一板一眼地回答他。
可拉斐尔依旧很高兴。
“参观玩海洋馆之后，我有话想对戚说。”
要不是担心此刻开口太过突兀，拉斐尔简直现在就表明心意。
把自己完全剖开，不带任何隐瞒和犹豫，像飞蛾扑火那样。
哪怕只是稍微撼动一下火焰——
都是值得的吧。
喜
本来就是没有任何缘由的，而且今天的月亮实在是太好了。他想。
私心一旦起了苗头便不可抑制。
人造人略带羞愧地将其和大义联系在了一起，并强行忽略了那点如同做了坏事的不安。
“你看起来有点……”奇怪。
戚逐芳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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