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他们只需要守一座桥而已。 敌人再多,一次也只能上来几十个。 要是来得多了,布置在两岸的弩机,便会让他们领教一下什么叫送人头。 唯一要命的是,敌人太多。 半天厮杀,无休无止。 即便是轮战,张任也 到很疲倦了。 现在他们只是希望,援军能早点来。 从发现辽军开始,他们便派人出去求援。那家伙带了一匹马,两头骡子狂奔而去。 睢县这一战,注定将会载入史册。 因为这一战,是正儿八经的大规模的火器被运用到了战场之上。 虽然这些火器都还只能说是最为原始的东西,但却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启。 在作战双方都见识到了热武器对于作战的巨大作用之后,对于威力更大的火药武器的追求,必然会在极大程度之上推动他的发展。 特别是当两个当世最大国都把这件事情当成一件急务,并且展开了 烈的竞争的时候就更是这样了。 第六百五十四章:升官 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之上,游牧民族在与农耕民族的战争之中,占便宜的例子数不胜数,短暂的接触战之中,农耕民族鲜有能够击败游牧民族者。 但如果把两个种族的战争,放在一个漫长的历史过程之中,放在一场长时间的对抗,绞杀之中,最终获胜的,基本上都是农耕民族。 这种特质,是基于两个种族深植于基因之中的本 所决定的。 游牧民族拥有更强大的机动 ,来去如风,他们所有的财产,都可以放置在马背之上。他们以放牧为生,经常地会遭受到各种各样的灾难的袭击,一旦生存受到影响的时候,他们便会骑上战马,拿起马刀去抢掠。 这是他们的生存方式。 战斗基因,深植于他们每一个人的骨髓和血 之中。 但这也带来另外一个问题,因为他们永远占据着选择战场的权利,所以他们缺乏死战到底的决心和韧劲。 打不过,就走。 去寻一个打过得的软柿子捏更符合他们的利益。 但对于农耕民族就不一样了。 他们所有的财产,都 植于他们所栖身的这片土地。 所以面对侵略的时候,他们有决一死战的勇气与毅力。 辽国虽然立国几百年了,国内农耕也占据了很大的比例,但国族契丹族从本质之上,仍然还是游牧民族的心态。 卢本安这样本来出身于幽燕世家的汉人,但一辈一辈的下来,他们也慢慢地沾染上了这样的心态。 平素并不显现,但在这样一场双方都死伤惨重的大绞杀之中,却是一下子暴 无遗。 卢本安没有想到对面的火炮拥有如此大范围的杀伤力,而高 祥也没有想到对面也拥有了在本质上与他们一样的火药武器。 密集的军阵能够对抗奔马的冲击,但在炸弹的攻击之下,立时便成了最大的短板。 前方数个军阵,在转瞬之间便在炸弹的爆炸声中崩溃,让辽军得以突破,双方展开了更加残酷的 搏战。 卢本安本来以为,只要他能够撕开宋军的军阵,那么接下来对方必然会兵败如山倒。 这是在以往辽国与宋军无数次厮杀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宋军的步兵作战的确很厉害,但那是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 一旦他们成为一个个的个体,那就不堪一击, 他们的虚弱将会得到最为彻底的体现。 卢本安的 喜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 因为宋军的军阵的确是被打 了,但他们并没有溃散。 而是就地开始了反击。 哪怕他们单薄的身体面对着 面而来的战马的冲击,注定就是一个死的时候,他们也居然努力地站稳了身子,然后将长 尾部戳在地上,一头斜斜举起。 断了,人死了,但马,也被戳死了。 那些刀盾手们,挥舞着横刀,不顾一切地冲到了辽人队伍之中, 以刀换刀,以命换命。 当卢本安藏着的秘密武器,没有在第一时间取得他预想的战果,没有用最快的速度冲垮高 祥的前军的时候,高 祥立时便作出了反应。 双方数万大军,也在随后进入到了相峙的胶着状态。 真正地进入到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状态之中。 卢本安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碰上的宋军,为什么跟以前的宋军不一样了, 但他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解宝在民权,陈天松在宁陵,输得不冤。 假如他们面前的宋军,也跟自己面前的宋军一样悍勇的话。 本来他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那就是胞弟卢本溪带领的三千骑兵绕道玛瑙河的这支奇兵。 假如这支骑兵能够在接下来的某个时间出现的话,那么战场形式将得到逆转。 那绝对是一支可以改变战场走向的军队。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念想,卢本安死命地支持着。 从清晨,到晌午,再到黄昏。 夏天的天气格外的长。 但总也有夜幕落下的时刻。 当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在地平线上的时候,卢本安终于确认,自家胞弟必然是遇到了什么意想不到的麻烦。 夜战,对于双方来说,似乎都不是什么好主意,随着战场之上陆续亮起了火把,双方也慢慢地 离也接触。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