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为了保证这条运粮路线的安全,多达数千的骑兵也游戈在这条道路之上。 但是经验丰富的任忠,仍然找到了可乘之机。 这一支粮队上百辆大车,一次 地便运了几十万斤粮食,这可是前线敌人几天的食粮,要是毁了他们,耶律成材的军队,可就不得不节衣缩食了。 而吃不 饭的军队,也就谈不上攻城了。 那雍丘便又可以多撑几天。 两百余名辽骑勇敢地 向了是他们数倍之多的宋军骑兵。 明知道冲上去 命难保,但他们还是不得不这么做,因为他们需要为身后的大部队争取时间。 跑,是不敢跑的。 耶律成材军纪森严,要是丢了粮食,他们照样也得掉脑袋。 任忠举起了手中的四眼铳。 眼前羽箭飞舞,他伏低了身子,但端着铳的手,仍然稳如磐石。 这支辽国护粮骑兵本领着实不错,在奔马之上,百步开外,开弓 箭,准头竟然是相当的不错。 羽箭落在甲胃之上,叮当作响。 青烟袅袅升起,旋即,霹雳之声乍响。 对面的辽军骑兵纷纷坠马。 任忠直起了身子,单手将十几重的四眼铳舞得风车一般,大吼着冲入到了刚刚被四眼铳扫 过的残存不多的辽军骑兵之中。 水般的骑兵涌过之后,除开两边少数的辽军骑兵逃得了 命,剩下的全都变成了地上的尸体。 以往宋辽对阵,宋军骑兵极难与辽军骑兵对抗,像奔 之术,宋军骑兵更是极少有人能做到。 在颠簸的战马背上能引弓上弦已是极难,更别说准头了。 但火药武器四眼铳的出现,却极大地弥补了宋军的这个弱点。 四眼铳不需要多大的准头,打出去的弹丸是一片一片的。 而威力,到了一定的距离之上,比弓箭还要更大一些。 任忠策马狂奔,从 间取出了一枚手炮,点燃了引线,借助马力,扬臂扔向了圆阵之中。 数十枚手炮在圆阵当中爆炸,不费吹灰之力,这个圆阵便被摧毁了。 内里还活着的步卒和民夫,亡命奔逃而去。 片刻之后,火焰熊熊燃起,黑烟一股股地冒了起来,这上百车粮食,全都被点燃了。 眼看着远处出现的滚滚烟尘,任忠大笑着道:“走,我们去雍丘瞅瞅城里的兄弟是怎么收拾那些北蛮子的!” “将军,咱们现在去雍丘城,不是自投罗网吗?” “自投个 !咱们烧了他们这么多粮食,他们的骑兵大部分要出来围剿我们,现在雍丘城下骑兵必然不多,骑兵对于攻城可没有多大作用。咱们去瞅一眼,气死耶律成材,要是有机会,戳他的 股!” 骑兵们放声大笑起来,纵马狂奔而去。 等到大队的辽军骑兵赶到这里的时候,火势已经不可扼制,闻着粮食被烧 的香气,带队的辽军将领气得七窍生烟。 “追,追上去,将他们 筋扒皮!”他怒喝着向着任忠逃跑的方向追去。 任忠在半路之上拐了弯。 追击的辽军被他布下的 魂阵骗得五 三道,他也着实想不到此刻的任忠,居然敢去雍丘城下,那里,现在可是聚集着数万辽军。 耶律成材盯着远处看起来已经残破不堪的雍丘城。 看起来破破烂烂,但就是屹立不倒。 十天了,整整十天,一个小小的雍丘城,仍然没有拿下来。 这是他自从拥有火药武器之后,从来没有碰到过的情况。 作为太后的亲信,耶律成材可不缺火药武器,在这方面,他可比耶律隆绪富裕多了。 城内的张任,很明显准备得极其充分,城墙炸塌了,但进攻一停,城内马上就能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把缺口给堵上。 而且看起来,火药带给对方的伤害,明显没有他预想之中的大。 而城上火药武器对于他们的伤害,可是实打实的。 打到现在,虽然自己的嫡系部队只是承担了牵制、掩护任务,主攻的仍然是仆从军队,但伤亡太大了,对于整支军队的信心仍然是有极大的打击的。 再者太后也说了,想要征服整个南方,有效地利用汉军是必须要认真对待的问题,光是让他们送死,只怕会让人离心。 接下来,该让战斗力更强的嫡系部队亲自上了。 方圆用力地推着一辆陷入到了泥泞之中的牛车,在众人的齐怕吆喝之中,终于将牛车推了出来。 道路本来还是不错的,但昨天一场大雨,让道路变得泥泞,再加上走得人太多,终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人和车,都在艰难地向前。 哪怕是下雨,也不敢停。 因为来自雍丘的消息,一直在摧促大家加速离开。 所有人都明白,如果不是此刻雍丘还在拼命地抵挡,只怕辽人已经追到了他们的身后。 方圆是三天前,汇入这支队伍的。 衣裳褴褛,饥肠辘辘方圆刚刚抓了一条菜花蛇准备 餐一顿,他看到了这支前进的队伍。 都是逃难的人,这支队伍大方地接受了他。 这是最后一批离开雍丘的队伍,男女老少,大约有三千人左右,有百多辆车装载着粮食以及锅碗瓢盆什么的。 带的东西很多,很杂,这让队伍走得很慢。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