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午觉,也不过是趴在桌上眯一会儿。 “我的错。”商叙连连检讨,又?给出解决方案,“那我把设计院原本要四点半来集团开的会,挪近到下午开始上班的时间,好不好?” “什么意?思?”温舒白疑惑。 “就是说……”商叙搭在桌上的手,徐徐将空了的碗碟摞起,“现在不着急赶回去?了,你慢慢吃饭,然后还能安心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在温舒白惊讶的目光中?,商叙打了一通电话。 随后她?就听到手机响起提示音,微信群里多?了一条新通知,会议时间改了。 除去?通知太过于临时这一层,设计院众人倒是还 开心。 只因?会议如果是四点半才开始,很有可能开到下班时都开不完,与其如此,还不如早点开始。 但最开心的还是当属温舒白,她?再不用 虎咽。 “我在哪儿休息?” 已?经吃 喝足的温舒白,用纸巾擦了擦嘴 ,然后笑着问道。 “有 。”商叙指了指不远处的小?隔间方向。 “好嘞。”温舒白高高兴兴走了过去?。 等她?躺下时,她?才隐隐觉得不妥。因?为那张 ,明显也是近期商叙才躺过的,枕头上带着一丝雪松香味,她?的头枕在那枕头上,就像是栽进了商叙的怀抱。 原本的那点困意?,好像不仅没增加,而且还被驱散了。 偏偏她?又?不能出去?和商叙说,她?正因?为 上沾染了一点点他的味道,就睡不着。 第059章 清醒和微晕 织在一起。 因闻到那她喜 的丝丝缕缕的雪松味道而微晕, 又因那味道属于商叙而清醒。 温舒白枕在那枕头上,辗转反侧。 她刚躺下?时,就?定了一个二十分钟的闹钟。 如今眼看着时间一点点 逝, 她却睡不着。 最终, 闹钟响了, 她方才是以什么状态进?来的,现在就?是以什么状态出去的, 没?睡。 她出去时,商叙正?在为开?会做准备, 还细心问她:“舒白, 休息得还好吗?” “还行……”温舒白扯了个谎。 她现在只想打瞌睡,早知道就?该坚持回设计院, 而不是在商叙的这张小 上发二十分钟呆。 以后再也不要睡商叙的 了, 温舒白心道。 “我去开?会去了。” 商叙发现午休后的温舒白莫名变得气?呼呼的, 说完话?, 看都不看他就?走了。 五分钟后, 温舒白到达指定会议室。找到位子坐下?后, 就?情不自 打了个哈欠。 陆遥知道她在集团总部?来回跑麻烦, 就?顺手帮她也拿了纸笔。 温舒白翻开?本子时, 会议终于开?始, 坐在顶楼办公?室的商叙, 出现在了大屏幕上。 伴着商叙的声?音和ppt,她依照之前的会议记录习惯, 将时间、地点、参会人员、主?持人等一项项往下?写。 写到主?持人时, 似乎是她第一次用笔一笔一划写下?他的名字。 “商叙。” 他的名字真的很顺, 让她忍不住在旁边又写了一个。 “商叙,商叙, 商叙……” 像是在练字一般,温舒白在本子的横线上,写了一遍又一遍。 好奇怪,她的脑子里在一直想他。 想着刚才一起吃饭的事,也想起他枕头上淡淡的雪松味道。 在听到商叙讲起第二点时,她才回过神来,侧过脑袋瞟一眼陆遥的笔记,把第一点补上。 陆遥随之也瞟了一眼她的本子,然后小声?笑道:“你在干嘛呢?” “没?干嘛。”温舒白将本子支了起来,遮住了她的半张脸。 陆遥突然有种 觉,新婚的温舒白其实更像是情窦初开?的怀 少?女,懵懂而羞涩。 温舒白捧着本子,看陆遥不再看她了,才拿圆珠笔将纸上刚写了两行的“商叙”,一个个全划掉了。 但看着那些加了斜杠的名字,好像显得更加 盖弥彰起来。 温舒白索 将那页纸翻了面。 * 两个人下?午都加了班,等双双回到家时,商从诫夫妇已经吃过了饭。 这顿晚餐便又成了他们两个人吃。 阿姨做了她的拿手好菜红烧虾,鲜香四溢,谁知摆到桌上,两个人都没?碰一下?。 商叙是病后只想吃清淡的,而温舒白…… 商叙看到温舒白的眼神几次落在那水晶盘里的红烧虾上,明显是很有兴趣,可又不动筷,不由问道:“觉得虾做得不好吗?” “ 好的。”温舒白盯着虾,声?音渐渐小下?去,“但我懒……” 因为懒,不想剥虾,所以宁愿不吃。 又因为馋,频频相望。 实在可称“三过餐盘而不吃”。 商叙终于还是笑了,忍耐不住,甚至笑出了声?。 “别笑了,商叙。”温舒白 觉失了面子。 她在某些方面的惰 ,全都暴 在商叙面前。 商叙 朗的笑声?,很像是在嘲笑她。 商叙渐渐止了笑,再未说话?,只默默去将虾夹进?一个小盘子里。 他戴上了一次 手套,将盘子里的虾一一去头去壳,剥出完整的虾 ,放 了一小盘。 然后摘掉手套,很自然地将盘子推到温舒白面前。 “那刚好,我别的优点没?有,就?是手勤,总想找点事情做。”商叙笑容款款。 原来没?有嘲笑,只有他周全体贴的行动。 温舒白的手轻轻握住盘子边缘,心已成暖烘烘一片。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 她说着,就?捧起盘子,又朝自己挪近了些,然后开?始慢慢吃虾。 商叙吃得不多,好像更多时候都是在观察她。 过了半晌,他突然问道:“舒白,在你家时,你 吃虾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 吃啊。”温舒白已吃完盘子里的最后一只虾,笑道,“我爸我妈都会给?我剥的,我能吃两小盘。” 她是被父母宠 着长大的女孩。 所以很多事是真的不用她 心,自有她的父母帮她助她呵护她。 “那我要更加努力才是。”商叙思索道。 温舒白听他冷不丁来了一句,正?思考其中的意思,就?见他重新戴上了一次 手套,要继续给?她剥虾。 “别。”温舒白按住了他的手,阻止道,“我 了,吃不下?那么多。” “这不是只吃了一小盘吗?”商叙隐隐带着不解,甚至于醋意,“为什么岳父岳母剥的就?能吃两盘?” “商叙……”温舒白郁闷地解释,“那时候是青 期在长个子,现在我已经不长了。” 说来奇怪。 她饭量最大的时候,好像就?只有一两年,也是那一两年里,她的个子猛蹿。 那时候她以为自己能长到超过一米七,可最后她的身高停留在一米六九。 “或许多吃一点,过两年能继续长。”商叙念着俗语道,“毕竟二十三,蹿一蹿。” “那你二十三岁之后,有再长高吗?”温舒白问道。 她问得奇妙。 因为这个年岁,正?是商叙遇到她的年岁。 她后知后觉。 而这个特?别的发现,让她站起身来,走到商叙的身边,还拉着他也跟着站起来。 温舒白拿手比划了下?,道:“四年前,我的头到你这里,然后现在是这里……” 最终她得出结论:“商叙,看来你没?有再长高。” 四年里,商叙确实没?有再长高,保持在一米八七。 他们的身高差被缩短到十八厘米。 商叙由着她在自己身上到处比划,直到她得出结论后,才笑着拉她重新坐下?,无奈道:“你说得对,我没?有再长高。” “不好吗?”温舒白分析道,“可这多好呀,网上说的最萌身高差,不然我 觉够不到你。” “你想够我哪里?”商叙发出疑问。 要说够,温舒白只能想到婚礼时的那一幕。 于是正?常的疑问,都在温舒白的脑子里变得不正?常起来。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