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还有这个心气吗? 或者他们也在待价而沽? 皇帝没有了, 朝廷没有了, 主心骨自然也就没有了。 为谁而战? 这是一个问题。 “敌军登西城了!”身边副将惊呼起来。 吕文焕一惊,睁大眼睛,透过层层烟雾燎绕,看到一队队身着红 战袍的士军顺着被投石机轰塌的西北角废墟一路爬了上去。 这些红袍军队,应当都是过去的大宋 军,现在他们连衣服都没有换,但身份却成为了辽国军队的先驱。 而守城的 军,与他们穿着同样的战袍,此时双方纠 在一起,竟然难以从衣饰之上分别出谁才是自家那一方。 西城危殆。 然后吕文焕便看见一个玄甲将领如同一尊天神一样,从废墟之后一跃而出,手里一柄长 吐,顷刻之间便将面前十余名敌人都戳死在当场。 攻城者气势顿时为之一滞,趁此机会,后方无数人涌了上来,将攻城者倒推了回去。 弓弩响动之下, 狈逃回去的攻城者们留下了一地的尸首。 西城渡过了这一危机,在那名将领的指挥之下,刚刚涌上来的那些人匆匆地利用着那些废弃的砖瓦,重新构建屏障。 这里已经基本被投石机轰塌了,下一次肯定又会成为进攻的重点。 但同时,守方也可以利用这里布置一些陷阱,大量地杀伤对手。 看到樊城西城成功防守,襄 城墙之上传来一阵阵的 呼,只是吕文焕怎么也笑不出来。 就像是临死病人的回光返照,刚刚范文顺能救一回,还能救十回吗? 而且接下来出问题的,又岂止这一处? 当处处都成为漏 的时候,那就救无所救了。 江面之上,敌人的水师肆无忌惮地游 着,时不时地便有意无意地向着襄 城这边靠近。 正是这些船只,让襄 陷入到了困顿当中。 以后,襄 城一定要建立一支属于自己的水师,如果这一次还能守住不失陷的话。 吕文焕在心中想着。 而此时辽军的统帅耶律 ,倒并没有把心思放在战场之上。 他正肆无忌惮地在离间着赵王崔昂与曲珍的关系。 崔昂自然是不会这样大模大样地出现在耶律 的面前,特别是在战场之上出现在他的面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十年之前,秦 在他崔昂面前,不过就是一条小小的虫子,自己想捏也就捏死了。 但十年之后,崔昂在耶律 面前,纵然比虫子强一些,但也强不出多少。 他真敢这样拿大,耶律 还就真敢制造一个意外,轻轻松松就把他给 死了。 死了还就白死了,崔昂还没地儿说理去。 作为皇后嫡系心腹的耶律 是五万属珊军的统领,难不成辽国还会为了他崔昂来问罪耶律 不成? 就算问罪,只怕也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自己大好前途呢,怎么能死得这么糊里糊途呢? 所以这一次的联合属珊军进攻,崔昂老老实实地呆在后方,为前方输送粮草,军械,而他自己,却是绝不肯涉险处一步的。军队的指挥权,都 给了曲珍来统带。 “崔昂算个什么东西?”耶律 一双大脚翘在大案之上,不屑一顾地对着曲珍道:“他能当赵王,你就当不得赵王?” 曲珍当然知道这两人之间的恩怨,他可不想 入这两个人之间的矛盾中。 随便一个,都能够 死他。 别年崔昂在耶律 面前小心翼翼的,但在他曲珍面前,却是妥妥的大人物啊。 眼下自己手中数万大军,真正是自己心腹的,也不过几千人而已。 剩下的,都是指着崔昂这个赵王呢! 要是让崔昂知道自己起了别样心思,只怕立时就会对自己起杀心。 当初崔昂倚重自己,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实在是没有经验丰富的大将可用,除了自己,他别无选择。 但现在,大量的上四军以及京畿周边 军投降,崔昂可用的人,那可就太多了,有些人的本事,一点儿也不比自己差,自己,已经不是不可或缺的了。 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得一惊。 自己不是不可或缺的了。 “你现在是可以替代得啦!”耶律 呵呵笑道:“而且你知道这个赵王很多的丑事,你觉得他还会容忍你多久?跟我干,保管你荣华富贵,这个赵王的位子,也迟早是你的。” 怦然心动之余,曲珍也是强自忍着马上表忠主的冲动。 好歹,也要熬过这一段时间再说。 辽国的皇帝死了,死之前有什么布置曲珍不知道,但崔昂肯定知道。 这一次崔昂不出来,也不仅仅就是怕了耶律 。 接下来辽国国内,必然会有一番龙争虎斗的。 崔昂说得半明不白的,但曲珍还是猜到了一些。 帝 要与后堂决一雌雄了。 而耶律 ,可是妥妥儿的后 。 辽国把耶律 布置到这里,身后放上一个崔昂,其用意可是险恶得紧。 不过后 真会输吗? 曲珍也觉得不见得。 耶律俊再厉害,也是一个死人了。 他的对手皇后萧绰可还活着,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