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方后场,镇北王耶律 凝视着那一处凹陷,回头对身边的一名副将道:“记住这支队伍,如果这一战之后,他们还活着,带他们来见我!” 高虎挥动着他的大 子,重重地砸在面前一个穿着不错盔甲的敌人身上,一声闷响之后,那人倒栽下马。 “他们垮了!”耳边传来了兄弟们的 呼之声。 但听到这个 呼的高虎的心却骤然提了起来,前面的敌人再垮,就意味着将有更 锐的敌人投入进来。 与他们一样,对面的这些,都不过是这场大战的暖场角 而已。 “收缩阵形,弓弩准备!”他勒马狂呼道。 身边的绝大部分人,都听从了高虎的命令,在敌人溃退的时候,他们没有追击,反而是收缩得更紧,先前都不有舍得用的弓弩,此刻全都绰在了手中,严阵以待。 但也有少数在后期汇入他们队伍中的游勇,此刻看到对手败退,以为正是攫取战功的好机会,竟然是不管不顾地打马狂追了上去。 对于这些人,高虎也是懒得去管。 各人有各人的命! 果然,下一刻, 水退去的敌人向两边分开,盔甲鲜明旗仗严谨的成规模的骑兵骤然闪现。 首先是轻骑兵,而在轻骑兵的身后,高虎看到了让他胆寒不已的具装重甲骑兵。 “ 他娘!”高虎与葛禄对视了一眼。 虽然前期两人没有犯一丝儿的错误,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接下来能不能活,终究还是得看天意了。 两人以前都见识过重装铁骑冲锋的架式,那几乎不能以人力相抗衡。 两人回头看向己方中军,仍然没有什么动静,两人不约而同地叹了一口气。 镇北王这是打定主意要让他们再熬一会儿了。 他们多 一会儿,回头镇南王的心腹嫡系,便更有获胜的把握。 “放箭!”高虎举起了大 子。 对面的轻骑在箭雨之下纷纷坠马,但后面的重骑,却仍然横冲直撞而来。 “各安天命,自己求活!”高虎咆哮着举起了自己的大 子,冲了上去。 这个时候,转身逃跑是愚蠢的。 因为马上,己方必然出会出现能够与这些重装铁骑相抗衡的军队。 向后跑,只会成为两支重装队伍中间的夹心饼,那死得会更快。 唯有向前,去搏一条生路。 子落下,发出一声闷响,高虎的身体也晃了几晃。 耳边只剩下了沉重的马蹄声,嘶吼声,惨叫声。 耶律 的脸上 出了笑容。 敌人引以为傲的重装铁骑出击了。 只不过他们前进的路上,并不是畅通无阻,己方的那些炮灰们,起到了一个很好的阻碍作用。 把严整的重装骑兵队伍,给 得差次不齐,速度不一。 “银术可,去给我把他们收拾了!”他转头看向了完颜银术可。 三千女真重装骑兵,呼啸而出。 他们手中所持,无一不是重兵刃。 对付重装骑兵的法子很多,但像现在这个样子的两军会战,还真就只能以硬碰硬,没有什么别的法子好想。 但耶律 手中有三千女真重骑兵。 在他看来,对面的重骑兵在他的三千女真重骑兵面前,就是一群渣渣。 在这片地域之上,能让三千女真重骑兵无可奈何的,也只有萧定手下的的铁鹞子,而且还必须是铁鹞子中的 锐。 比如铁鹞子中那支由一个叫王富贵的家伙统带的第七营,曾经与完颜八哥的亲卫营打了一个两败俱伤。 其它,皆不足论。 女真重骑兵 下战马皆是 选而出,肩高都在八尺以上,要是在如今的江宁新宋,寻常一匹,都可称之为宝马,但在这里,却似乎是烂大街一般的存在。 虽然号称重甲,但这些女真兵,战马身上倒是披挂上了锁子甲,倒是他们自个儿,却只是在 腹之上披了甲。 很多女真骑兵都是光头,有的扎了 头的小辫子,一个个的倒是个 十足,手中所持,不是 牙 ,便是大铁槌,基本上清一 儿的都是重武器。 对付具装铁骑,轻武器以及弓羽都没有啥卵用,唯一有用的,便是这样的钝器打击,利用震 杀伤对手。 高虎活了下来。 两百余人的队伍,现在还剩下了几十个人,在侥幸逃过了具装铁骑的正面冲撞之后,这些幸存者便便不再犹豫,打马疯狂地逃向了两翼,因为身后隆隆不绝的声音,代表着重装部队们正面 接上了。 环顾四周,没有看到葛禄,高虎不由叹口气。 可怜的葛禄,运气没有自己好。 其实此刻,跟在他身边的,自己的老兄弟也没有剩下多少了。 他回头,看向了两支重装铁骑的 战战场。 所有人,也在看着那里。 那是真正的强者的对撞。 女真人占据了明显的上风。 那就是一些人形野兽。 高虎有时候也会在大营外见到这些女真骑兵,这是他对这些人的总体评价。 耶律 对于女真人获胜没有一点点怀疑,所以此刻,另一支由郑勇以及另一员副将率领的骑兵已经自两翼迂回出击了。 他们的目标是黑汗人的本阵。 而让高虎发呆的是,在两支轻骑兵自两翼出击之后,耶律 的帅旗竟然也开始前移,随着他的帅旗向前移动的是整整上万人的步卒。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