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就是公而忘私、宽严并济的女领导呀! 就冲着张喜凤说话的范儿,社员们都服了。 叶绍行跟张福也刚好顺着她的话做出应对,三个月为期,看那些人的表现。 大家互相监督,表现良好的,以后村集体赚的钱能够跟着一起分。 表现不良的,自然落不到一分钱的好处。 对于这样的处理结果,大部分人都同意,小部分有意见的也就随大 了。 不过,一想到年底能够分得比往年要多的钱,大家又都忘了糟心事。 叶绍行遣散了人群,带着大伙儿去干活儿。 因为耽误的功夫得靠着吃饭时间补回来,所以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儿,一户人家只派一个人回去做饭,然后送饭到地头儿上,三五口地![](//www.020magazine.com/ig/lang.png) 虎咽之后,继续忙。 怕别人瞧见了坏事,老叶家中午的伙食也很普通。 张喜凤做了野菜 粮饼子,给带了头一天煮的地瓜,再就是咸菜条。 晚上的时候,老叶家忙碌了一天的人回来,围坐在桌前。眼瞧着肥瘦相间、晶莹透亮的红烧 ,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两大盘子的 块,看一眼就止不住的口水,嚼上一口, 嘴油滋滋,贼过瘾! 除却这荤菜,宁宛还炒了酸辣土豆丝,炸了花生米,凉拌了野荠菜。 主食是白面馒头,汤食是豆浆。 啧,老叶家人注定又要表演一顿![](//www.020magazine.com/ig/lang.png) 虎咽。 接下来的几天如宁宛所料,豆腐卖的很顺利,村集体的钱越积越多,社员们可高兴了。 干活儿的时候,大家也都劲头十足,眼看着就到了收尾阶段。 这收尾的阶段也属于关键时期,大家都不敢马虎大意。 十方院村的社员们有金钱的 励,不怕苦不怕累,晚上都能加班加点到深夜。 但,那些城里来的知青们可吃不消了。 他们平 里的饭食就那样, 神上又没有什么支柱支撑,一个个回了宿舍都怨声载道的,书都没心情看了。 “听说今儿的豆腐卖了二十块钱呐,对半折还能赚十块,真多,真羡慕。” 刘小莲站在宿舍的走廊里,故意没有收声音,跟舍友说话。 舍友嘴 动了动,“我也羡慕,不过跟我们没关系。豆腐是人家社员做的,也是人家卖的,我们是知青,不是本村人。” 这些副业的盈利,确实是没有知青的份儿。也因为没有,所以刘小莲心里不平衡。 张华也不平衡,所以生出了一些别的心思。 “再有三天就能 粮,大不了咱们到时候也做豆腐,赚了钱,咱们一起分。” 张华的提议,刘小莲眼睛亮了,立即 出崇拜的神 ,“张华哥,你也会做豆腐吗?真是太好了!” 其余几个在场的知青也都朝着张华看过来,没表态,但眼神很明确。 毕竟赚钱的事儿,谁都想参与。 张华略显心虚的闪了闪眸光,他不会,但可以偷学呀! 于是他 了![](//www.020magazine.com/ig/ting.png) 杆,硬着头皮强装淡定道:“当然,豆腐那么简单,我会。” “张华同志。”男知青张 国忽然开口,他朝着张华走了过来,“张华同志,我出五 钱,够买五斤黄豆,到时候大家凑一凑,咱们先做十斤豆子的卖卖试试。” 有张 国打头儿,其余几个知青也纷纷掏钱。 一 的、两 的钱都 给了张华,恍惚间,张华 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但手心里钱票的触 又让他觉得很真实。 他盯着钱看,心中涌现出了无数想法。 如果拿出来其中两 去城里国营饭店买上一碗葱油面条吃,等赚了钱再还回去,不过分吧? …… 转眼就到了宁宛跟宁简舟约定的 子,一大早的,宁简舟就背着竹篓去了桑树园附近溜达。 宁宛也是天刚亮就起了 ,洗漱完之后去了厨房。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被婆婆锁着的橱柜一角。 然后往下面放了一张面值五元的钱。 宁宛得意一笑。 接下来就是拼演技的时刻。 “婉儿,婉儿啊。”张喜凤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 宁宛立即将橱柜恢复原位,又掀开锅盖,假装出来找吃的的样子。 张喜凤进了厨房,手里拿着张纸递给宁宛。 “婉儿啊,你学问高,帮我看看,这个念啥?” 宁宛眨了眨眼睛,一头雾水地接过去,“妈,这是什么?” “婉儿,你认识不?” 宁宛低头瞧,纸张上弯弯扭扭的写了个散装的“蠶”字。 最上边的两个部位还画成了俩“无”,但不影响宁宛认识。 “咦?妈,这是一个繁体的蚕字,谁写的啊?” 第42章 谁知道你爸一翻身,就…… 张喜凤眨眨眼,没 懂啥意思,“婉儿你说什么体什么惨?” “就是蚕,白 的,细长的,这么点儿大,爬着走,一动一动的,会吐丝。” 宁宛用手指比量着大小,最后三个字,张喜凤听懂了。 “哦哦,是蚕呀。” 张喜凤嘟囔着,表情不对劲。 宁宛追问:“妈,你还没说这谁写的呢,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 说起这个,张喜凤赶紧关上厨房的门,神神秘秘又小心翼翼,“婉儿啊,妈跟你说,妈做梦了,一个 门儿的梦。” “什么?妈,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不会是你梦见了,又 据梦里的字描出来的吧?” 宁宛好奇宝宝一样地看着张喜凤。 张喜凤一拍大腿,“猜对了!还真是!” 紧接着,张喜凤就给宁宛讲述起了她的梦境。 她告知宁宛,昨晚上梦见了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年男人,那人上面穿着带扣子的白 短袖,下面是黑 长 。 衣裳的布料看上去滑溜溜的,而且很时髦,是她们乡下人没穿过的样式。之前她见过刚下乡的知青穿过,但是没梦里那人穿着好看。 还说那人脚上是一双老三道的凉鞋,没穿袜子。 之所以描述那么详细,是因为梦里的张喜凤就跟那人紧挨着,不用仔细观察就记住了。 “婉儿,我就看着他在一块红 滑溜溜的布料上写了这个字,那字是金子的颜 ,还会发光,差点儿闪瞎我的狗眼,呸呸呸,是我的眼。” 宁宛憋笑,心中对老祖宗还 佩服。 又听张喜凤继续道:“他写呀写呀,写完这一个字后,诶,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不会是不见了吧?”宁宛尝试着猜了猜。 “又对了!”张喜凤又拍了大腿一把,“就在我眼前儿站着的人,一眨眼就不见了!这人不见了吧,那带字儿的布还在。我就打算抓起来那块布,谁知道,那块布直接飞了起来,粘我身上了。我这就想着拿下来做身衣裳,谁知道你爸一翻身,把我给 醒了。” 宁宛眼睛闪亮亮,八卦心![](//www.020magazine.com/ig/man.png) ,赶紧问:“然后呢?” “没了呀,就醒了呀。”张喜凤带着遗憾的口吻说。 宁宛抓住张喜凤的胳膊,“不是啊妈,我是问,爸 你之后呢?” “啊?这……”张喜凤老脸一红,真想打下嘴。 这咋老不正经了,在儿媳妇面前怎么秃噜出来如此不害臊的话来了。 张喜凤的表情已经回答一切,宁宛自己脑补细节,甜甜一笑,道:“妈,我其实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埋怨他坏了你的梦?” “哦,你是问这个呀。”张喜凤瞬间松了口气,“没,他又不是故意的,埋怨啥?” “也对。”宁宛点头表示理解,婆媳俩好像真的在正经的谈话。 张喜凤忽然又冒出来一句吐槽的话,“婉儿啊,你不知道,梦里那人吧,长得好看是好看,就是娘娘唧唧的。不过要说像娘们儿吧,写的字儿又很有力。” 宁宛忍住 饭的冲动,赶紧纠正:“妈,你说的应该是苍劲文雅,文人墨客一般都是那种气质,不是娘。” 张喜凤点点头,她没文化,但是听三媳妇说的准没错。 她又拿起那张纸,看上面的字。 “婉儿啊,话又说回来了,你觉得这梦是啥意思?这字儿又是啥意思?” 宁宛:能是啥意思?忽悠你呗。 看着婆婆较真儿的样儿,宁宛略作沉思,然后纠结又为难,“妈,这你可是难倒我了,我也不会解梦。 照你说的,那布贴在了你的身上,我倒是觉得,也许是你最近做的新衣裳快好了,这是 有所思夜有所梦了。” “是吗?”张喜凤觉得这样的解释还欠缺点儿什么,“那布料是解释了,可为啥写这么个字儿?” 宁宛接过那张纸,又上下打量了一下。 “妈,要说这个蚕呀,跟布也是有关系的。这蚕丝能织布,织出来的布有些光泽 强的,就是你说的那种光溜溜的布,叫绸缎。而且,那绸缎很贵,值不少钱那!” 张喜凤眼睛放光,这是不是老神仙在点化她呢? 宁宛眼观鼻鼻观心,“妈,要说布料这东西可是真值钱,你看上回咱卖那几块布,一下可是花了好几十。”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