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也太懒了,连拿都懒得拿。”诸伏高明就连责备都带着宠溺。 “我不是懒得拿。” “那为什么……” “我是喜 你。”琴酒认真地看着诸伏高明,再一次表达自己的喜 。 这是第二次了,他喜 高明。 诸伏高明的眸光闪烁了一下,笑着调侃:“喜 我喂你吗?还真是小孩子心 。” 琴酒收敛了脸上的表情,自己去夹小火锅中煮的东西吃。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诸伏高明和琴酒谁都没有在之前的话题上继续,明明和平 吃饭没有任何区别,却就是令人觉得异样。 做饭的人不洗碗,所以锅碗都是琴酒去洗的。 诸伏高明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从茶几上的烟盒中 出了一 烟,沉默地叼在嘴上点着。 他会 烟,但也仅限于会,诸伏高明没有烟瘾,琴酒来之前家里甚至没备过香烟。 琴酒来之后,他偶尔会陪着琴酒点上一 ,但这样自己一个人 烟却是第一次。 诸伏高明看向厨房的方向,琴酒背对着他,正站在厨房的水龙头前洗碗,银 的长发又长长了些,已经过肩了,远远看上去令人雌雄莫辨。 诸伏高明没谈过恋 ,他唯一一次心动是上学的时候,心动对象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也或许 本就称不上心动,只是少年时期懵懂的好 罢了。 除此之外,他喜 什么 格的人、对方的身份、能力、年龄甚至是…… 别,诸伏高明通通没有设想过。 他为人随缘, 情的事情同样随缘,不希望用框框架架来限制住。 可是如今,缘分在他毫不设防的情况下闯了进来。 我喜 阿阵吗? 我对他的 情是 情吗? 我愿意和他长久的在一起甚至是共度此生吗? 诸伏高明在心里问了自己这样的三个问题。 对于第一个问题,答案是肯定的,他的确很喜 阿阵,虽然阿阵为人冷淡了些,但的确是个好孩子。 至于第二个问题…… 诸伏高明以前从未往上面想过,对于未开窍的人来说,说是“ 情”未免有糊 的嫌疑。 于是,诸伏高明又在心里问自己:我愿意和他展开一段恋 关系吗? 结果是……他不排斥,也不强求。 可有可无吗?诸伏高明皱眉,若是这样,对于阿阵未免就太不公平了。 琴酒洗完碗,出来就看到了诸伏高明指间的香烟,于是自己也拿了 点上。 “今天的第一 。”诸伏高明说道。 琴酒嘴角一撇,却老老实实答应:“知道了,一天不会超过三 的。” 以琴酒的烟瘾,一天不超过三 真的太勉强他了,但这段时间他的确控制得很好,就算高明去警局查案也没有偷偷超量。 “要出去走走吗?”诸伏高明邀请道。 “好啊。”琴酒没有拒绝。 两人出门,琴酒又将那头显眼的银发用帽子遮住,环卫工人在清理积雪,两人走在已经清理过积雪的路面上,一时无言。 琴酒是想说什么的,但是他总 觉诸伏高明或许想要和他说什么,于是暂时住了嘴。 诸伏高明的确想说什么,但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不一会儿竟然走到了警局附近。 “真是的,就算是休假,也会不由自主走到这种地方来,这就是警察啊。”诸伏高明调侃了自己一句。 琴酒的眸光闪了闪,没有接话。 “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吧。”诸伏高明用眼神询问琴酒。 “没什么不能去的。”琴酒的态度很自然,跟着诸伏高明便走进了警察局。 今天值班的警察朝诸伏高明打着招呼,诸伏高明一一回应,带着琴酒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 “我父母出事的时候,我才初中。”诸伏高明坐了下来,双手 叉,慢慢地放到了自己的下巴下面,两只手肘拄着桌面,对琴酒缓缓叙述:“那个时候我也很 茫,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如何,也不知道小景的未来会如何。” 面对父母的死亡,他没有撕心裂肺地哭出来,他只是宛如麻木一般报了警,然后在橱柜中找到了景光。 他真的很庆幸,庆幸那个时候景光活了下来,他无法想象如果当时没有景光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是个哥哥,应该照顾弟弟,但事实上景光才是他的 神支撑,是他能一直撑到现在的最主要原因。 “你知道的,和案子扯上关系,平 里接触最多的自然就是警察,还因为被收养的缘故接触了律师,律师向我解释了领养以及财产的分配问题。”诸伏高明笑着说:“你也看到了,收养我的亲戚对我很好,他们将我养大,然后还将父母留下的遗产又 给了我,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不给我。” 诸伏高明被收养,收养了他的人自然也就接受了遗产,就算不论法律,从人情上走也是说得通的。 “他们对你的确不错。”琴酒认可了诸伏高明的说法。 “受那位律师的影响,我最初其实是想要成为一个律师的,等抓到凶手之后我就可以一条一条地念法律条文,然后看着他被判刑、得到应有的惩罚。”诸伏高明痛恨那个凶手,哪怕他如此豁达,也还是恨他。 那个人夺去了他的父母,也夺去了他幸福的童年,那个人让他和弟弟分隔两地,在他的脑海内印下了一片无论如何也消除不了的血 。 “但是你成为了一个警察。”琴酒疑惑地看着他。 “对,因为凶手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抓到。”诸伏高明用舌尖抵着牙齿,缓缓用力。 凶手是谁?凶手在哪?凶手这么多年过得好吗? 如果凶手过得好,那诸伏高明可就太不好了。 “你想杀了他吗?”琴酒的眼神闪过厉 。 诸伏高明笑道:“我是个警察。” “我可以帮你。” “先不说还不清楚凶手究竟是谁,就算找到了凶手,我也希望可以用法律来制裁他。”诸伏高明对琴酒说道:“个人不应越过法律,这是红线。” 一脚踩在法律红线上行走的琴酒:…… “于我个人来说,我主张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法律来解决。”诸伏高明这样告诉琴酒,这就是他们两个最大的区别。 一个警察,会不经意间走到警局。 一个警察,希望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是恪守法律的。 而琴酒,绝对是诸伏高明身边的异端。 所以,关于 情…… 诸伏高明抿紧了嘴 ,他并未提 情,也没有说过是否同意,只是静静地抬头看着琴酒,向他传达着自己的观念。 他们的观念宛如水与火,无法相融。 是有一人妥协亦或是一拍两散,就要看两人是否愿意去维系这段 情了,也要看原则与 情之间的轻重、取舍。 你愿意为了我改变自己、恪守法律吗?诸伏高明在询问琴酒。 他并非要求琴酒一定要付出什么,只是在提醒琴酒两人之间观念的水火不容,因为琴酒对他的 情是 情,所以诸伏高明才必须要提醒他这一点。 若认为不合适,最好早些放弃,也能及时止损。 “你的工位上有监控吗?”琴酒突然问。 “没有。” 琴酒看了看周围,见没有人在看这边,突然 近诸伏高明,一把扯住了对方下意识朝后靠的身体,笨拙地吻上了他的嘴 。 诸伏高明讶异地瞪大了眼睛。 那双平 里看着狡猾的凤眼一旦睁大,便有种格外无辜的 觉,单纯得可怕。 我被套牢了,琴酒想。 这是诸伏高明先动的手,琴酒在心里告诉自己。 这里是警局,诸伏高明的同事们或在翻阅卷宗或在各个位置走来走去,琴酒与诸伏高明在一隅接吻,颇有一种别样的刺 。 很快,两人分开,琴酒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 。 往 看到肥皂剧中的接吻总觉得很令人恶心,毕竟和另一个人嘴对着嘴什么的,总 觉特别不卫生,但尝试之后琴酒却发现自己可以接受。 “这就是我的答案。”琴酒直视诸伏高明的眼睛。 两人都聪明的可怕,可以从彼此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事情的全貌。 于是,诸伏高明苦笑,说道:“你没必要……” “我必须让你清楚的明白。”他对诸伏高明的 情,不是友情、不是亲情、不是同事情……这是 情。 尽管琴酒自己都不太明白 情的全貌,所知皆是从烂透了的肥皂剧以及诸伏高明口中获悉,但他仍旧认为这是 情。 诸伏高明长长叹了口气,对他招手,“阿阵,靠过来。” 琴酒下意识低了低头,将自己的脑袋靠了过去。 诸伏高明用双手捧住了琴酒的双颊,然后将额头慢慢地贴上琴酒的额头,温热的肌肤轻触,令琴酒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诸伏高明的声音温和地飘入琴酒的耳中、脑海、心田:“我的确清楚了,阿阵。” 第195章 番外·那五年(31) 他不讨厌琴酒。 不,应该说,诸伏高明很喜 琴酒。 将近一年的陪伴,令诸伏高明已经习惯了有琴酒陪在身边,但是他仍旧需要确认自己的心意。 “我们可以试着 往看看,不过我没有谈过恋 ,不明白该如何对待自己的恋人,所以如果你 到不 或者觉得不 了,大可以直接告诉我,要直接分手也是可以的。”诸伏高明认真地对琴酒说道。 琴酒皱了皱眉,高明不 他。 或者说,高明对他并不是 情。 琴酒明明不知道 情的全貌,心中却还是有了这样隐约的想法。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