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推着两人往前走：“走走，去看降灵仪式。”这会儿超管局还没有人，姜厌想着穆望的排名，一边跟着沈
往前走，一边询问道：“之前一直没问过，超管局排名前两名是谁？”沈笑笑眨巴眨巴眼：“啊？”
姜厌从沈笑笑的表情看出些不寻常来，询问道：“怎么了？”
沈笑笑抠起脑袋：“就是…超管局前两名都是你师门的呀。”
沈
接过话头：“不知道很正常。”她给姜厌解释起来：
“第二名是何观主，虽然他已经有七八年没直播过了，但年龄与贡献都在那里，能力还是预知，所以大家排名次的时候就没想着要越过他，他的名次就固定在那里了。”
“第一名是个叫何清浮的人。”
沈
说：“听说她在好多年前就离世了，是何观主的师姐，除了高层那些岁数很大的人，没有人见过她，我也只是听说她很强大，是超管局的局长。”“自她死后，再没人能够接过局长的位置，那个位置便一直虚置了。”
虞人晚
话道：“而且她很神秘，不仅没留下画像影像，也没人知道她的能力是什么，好像只有何观主知道。”“她应该是当作超管局的秘密武器培养的，结果突然死在了蓬莱。”
姜厌：“死了以后也还是第一吗？”
沈
应声：“是的，听说她在生前做了许多事情，我有时候看排行榜看久了，都有种很莫名的
觉，”她顿了顿，轻声说，“好像她必须在第一名，她就应该在第一名。”姜厌点了点头。
半小时后，降灵仪式开启，通灵师们的灵魂率先被召唤回来，收到信息的人这时纷纷涌入大厅，向降灵室跑来。
他们来不及惊叹藏南殡仪馆竟然如此短的时间就被解决，所有情绪都用来与他们的家人朋友同事告别。
告别仪式持续了十分钟。
左图南与陈熙词这对挚友终于隔着时间重逢，蓬莱
慈悲的目光注视着众人，而后长久地凝视姜厌，眼里有慨也有怀念。告别仪式后，便是询问时间。
这时无关通灵师全部离开，只剩下姜厌几人，江语情拿出录音笔询问几人在里面遇到了什么，是否有什么遗愿。
二十几名通灵师一一讲述。
从所有人的故事里，姜厌知道了这些人在藏南殡仪馆里扮演了不同的人，有人扮演吕大娘，有人扮演林小堂，还有人扮演楚楚，阿烟，总之都是死在羚仁村的百姓。
最后降灵结束，蓬莱
招手让姜厌上前，拉住她的手摸了摸。“真像啊…”
她看着姜厌，用苍老的声音说：“清浮姐没有死在蓬莱，她会来找你的，或许她早就找过你了。”
“你别忘了她，她最心疼你。”
姜厌怔愣地抬起眸，蓬莱
也没等她的回话，再次对她慈祥地笑了笑，灵魂
离了降灵师的
身。过了很久，姜厌舒了口气，转身往外走。
这会儿超管局已经没有她的事情了，只是大厅里还围了很多等待她们的通灵师，这些人中许多还有本职工作，留在这里只为了看几人一眼，看完就匆匆上班去了。
剩下的人眼神热切地看着五人。
几个呼
后，有个高中生模样的女生把一袋饼干试探
地递给姜厌：“你…你吃这个吗？”姜厌皱了下眉：“什么味？”
女生立刻道：“蔓越莓和巧克力！”
姜厌伸手接过：“吃。”
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众人纷纷扒拉起背包开启送礼模式。
“这个符文你需要吗？”
“我买了个慕斯蛋糕，你吃吗？可好吃了！”
“我必须得给你们尝尝我做的小酥
，吃过的人都说好！”“这个玉牌是我刚领的奖励，我能送给你们吗？”
短短几分钟，五人的怀里抱了一堆东西，最后还是姜厌抬手打住了众人的动作：“可以了。”
沈
也说道：“真的可以了，谢谢大家。”沈笑笑说不出话，
嘴都是小酥，只能附和着频频点头。见她们是真的拿不动东西了，轰动的人群才逐渐停下动作，面容可惜地把没送出去的东西收起来。
为了防止这种送礼行为再次触发，姜厌告辞完就快步往门口走去。
但她刚走了几步，超管局大厅的地面忽然轻晃了一下。
姜厌瞬间停下脚步。
过了几秒，地面再次剧烈晃动起来。
第156章 锦川
不仅是姜厌, 所有人都
受到了震。有人第一时间在网上搜索起关键字。
“锦川好像发生了地震，”那人说道，“震级不大, 那里是震中, 波及到了咱们这儿，”
过了半分钟，又有人看到了其他信息。
有名短发女生纠正道：“不是地震，是锦川有座山塌了。”
刚准备跑路的沈笑笑转过头, 脸上
出匪夷所思的神
：“啥？”“山…山塌了？”
短发女生也觉得震惊, 她把手机屏幕转向前, 向大家展示起社
平台上实时更新的照片：“好几个人发了这座山的照片，不同角度的, 山峰塌了, 听说锦川市的救援队已经出发了。”照片上是一座普普通通的荒山，此时它好像被什么东西拦
砍断, 无数沙土与碎石滚落，掀起冲天的灰尘，让人看不真切。虞人晚拿起手机搜起来，因为刚经历过奚决云的事情，她对网络图片的信任度大幅下降，“是不是假图啊, p出来的那种…”
沈
沉
着点头：“有可能。”“不过锦川与江城距离极近，是紧挨着的，若是
界处的山真塌了，那我们这儿的确也能受到。”山塌了这种事太稀奇, 超管局众人就在大厅谈论起来，说得热火朝天的。
有的通灵师比较严谨, 嘴里默念着话往地上扔了三枚铜钱，而后蹲着身子打量卦象：“嗯…似乎有大事发生，但与地震无关。”
“很安全很安全！”
说罢她收起了铜钱，就近找了一伙人加入讨论。
姜厌对人类的这种聚众聊天行为很不理解，许多人明显不认识对方，但开个话头就能唠嗑，说到兴奋处还会手舞足蹈。
不像她，她现在只想在
上平躺着，然后盯着天花板。不过她现在还不能休息，中午官媒就会把羚仁村的故事发出来，列出所有烈士名单，而她又答应了奚决云，会帮她了却执念，把她的骨灰撒入海中。
她想把事情以最快的速度解决，然后再心无旁骛地休息。
思及此，姜厌转头跟沈
说起这件事，沈当即拿出手机搜索起来。两分钟后，她提议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取奚决云的骨灰吧。”
“羚仁村还
远的，江城没有直达的飞机，只有高铁，大概要五个小时。”于是一行人走出了超管局。
沈
一边走，一边跟众人补充道：“我刚刚收到了语情姐的消息，她说超管局已经联系上那家人，要求对方如实说明奚决云的骨灰被放在了那里。”“具体定位已经发在我手机里了。”
瓶瓶问：“骨灰在哪？总不会在那学生手里吧。”
沈
回：“还在羚仁村，他把奚决云和侵略者的骨灰放在一个塑料盒子里，埋在老家后山了。”“说是希望对方落土归
，魂归故里。”沈笑笑不屑撇嘴：“无语死了。”
“他这明显是知道事情不对劲了，尽捡着漂亮话说，他明明就是觉得人家是殉情，把对方一起烧了，
足自己的臆想和拯救
，结果又后知后觉害怕真的有鬼，于是赶紧就近埋了。”“话说他现在的状态是不是很不好啊。”
沈
点点头：“很不好。”“听说昨晚发烧了，嘴里说胡话，白天本来想撑着去上学，结果被花瓶砸了脚，脚肿得不像样，去医院的路上又刮蹭到很名贵的车，超管局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父亲还在和车主商量高昂赔偿。”
“…….”
虞人晚迟疑道：“这比以前的我还倒霉…”
沈
想起以前的虞人晚，有些心疼地叹息：“幸亏你已经可以控制自己的体质了。”“我当时就觉得是不是你的命格出了问题，发现不是后还怀疑了好久自己的理论知识，但现在来看，”沈
轻声道，“命格崩塌的确会让人倒霉，”一路都很顺利，接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众人下了高铁，而后打车到达羚仁村。
刚下车，众人就看到羚仁村道路两旁破旧不堪的房子，有的房前荒草丛生，看起来早就没人住了。
进村后，几人缓慢地往前走。
村里没什么人，即使有也是七八十岁的留守老人，他们坐在房前的台阶上晒太
，有的老人会眨着浑浊的眼睛看几人，有的老人无
打采地扇着风。大家没有打扰老人，只是沉默地沿路走。
走了几分钟后，沈
忽然低声说：“我现在的
觉很奇怪。”“好像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当年羚仁村的布局，但一切又都不一样了。”
沈笑笑附和地点头：“是呀，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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