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余:“那有没有好一点?” 严琛靠在柜子边,看起来没什么 神:“还是很晕,身上没力气。” 叶温余听说过这个说法,身体健康的人也许会好几年不生病,但一旦生病那就等同于大山轰塌。 他轻轻皱起眉头:“有没有发烧?” 严琛:“不知道,家里没有温度计。” 叶温余将手伸过去,严琛顺势低头,让他手背顺利碰到自己额头。 “还好,没有。”叶温余松了口气。 严琛 着眉心:“可是还是很难受。” 叶温余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低头看见他臂弯里的衣服:“你要去洗澡?” 严琛点点头。 叶温余:“可你不是头晕很严重么?” 严琛:“没事,洗慢一点应该没问题。” 叶温余:“……” 先不说这个“应该”了,本来就生了病,还要慢慢洗,病情会加重吧。 叶温余蹙了蹙眉。 总觉得这样不行,短暂寻思了一下后,认真道:“我帮你吧。” 第24章 叶温余将浴缸水放 , 出来叫严琛:“可以了,进来吧。” 浴室地面还是干燥的,严琛走进去, 了上衣扔进旁边脏衣篮, 再次确认一般问叶温余:“真的要帮我?” 叶温余问他:“你现在还头晕么?” 严琛幅度不大地点头。 叶温余:“比刚刚有没有好一些?” 严琛:“没有。” 叶温余明白了:“进去吧, 我先帮你洗头。” 严琛穿着短 坐进浴缸, 仰头将头靠在浴缸一头的平台上。 叶温余调整好 头的水温,避着他的脸将他头发浇 :“烫不烫?” 似乎是被灯光晃了眼,严琛闭上眼睛偏过头, 往叶温余手心里靠了些:“不烫。” 叶温余第一次帮人洗头。 生疏, 但也洗得很仔细, 尽管指甲一直修剪得很短,仍旧会因为担心 痛他而将力道放得很轻。 “痛了的话可以告诉我。”他说。 严琛却像是睡着了,过了几秒才懒洋洋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 洗完将泡沫冲干净, 叶温余立刻拿了旁边一早准备好的干 巾开始仔细帮他擦头发。 发梢可以暂时不用管, 头皮一定得及时擦干。 严琛头发不长, 但也没到寸头那么短, 觉擦得差不多了, 他观察了一下严琛的脸 , 问:“头没有更晕吧?” 严琛:“没有。” 叶温余放心了,没有加重就好。 他把 巾收到一边, 将沐浴 拿到顺手的地方, 准备帮他洗澡。 平时穿了衣服还不大看得出来, 衣服一 掉, 叶温余明显就能 觉到运动多和少的差距。 严琛肩膀很宽, 肌 线条 眼可见的漂亮, 还有背也是, 手一放上去,好像都能 觉到蓬 爆发的力量。 说不羡慕是假的,但现在很显然不是可以慢条斯理欣赏的时候。 叶温余很快帮他洗完肩膀和背,再绕到前面,一双手沾了泡沫,很仔细地擦过脖颈。 抚过喉结时,他很明显地 受到它在掌心里上下滚动了一圈。 一种很难言喻的 觉,叶温余抬头去看他,才发现他偏了头也在看自己,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怎么了?”叶温余问。 严琛摇了摇头。 叶温余收回目光,继续耐心往下,从前肩擦到锁骨,又到 口。 他的手本来就不大,被健硕的身体一衬更显小,被水打 了,沾着泡沫,在灯光照耀下白得反光,漂亮得仿佛 雕细琢的手办。 这样一双手贴着 的皮肤来回游走,景致落入眼中,晦涩难言。 半晌,严琛仰头闭上了眼睛。 看不见了, 官迅速上升得 锐,那双手如同带着细小的电 ,又像沾着微弱的火星,存在 难以忽视。 口以下被水淹没,和后背不一样,腹部脆弱, ,甚至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私密。 进度条走到这里,叶温余犹豫了。 不过并没有犹豫太久,他既然承诺了帮他,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何况严琛还生着病,得速战速决,时间不能浪费在纠结一些不重要的事情上。 他抛开杂念定了定心,手掌顺着往下。 不想刚摸到轮廓分明的腹肌,水花就不大不小地溅了一下,他被一只手大力钳制住手腕。 叶温余下意识抬头。 两人目光再次相撞,这一次严琛目光沉沉,深得望不见底。 “去休息吧。”半晌,严琛似吐出一口气,声音很低:“剩下的我自己来。” 叶温余:“你可以吗?” 严琛嗯了一声:“放心,泡过热水,头没那么晕了。” 确认他一个人没问题,加上接下来确实自己来更方便,叶温余也没有坚持,站起身:“那我先出去了,需要帮忙随时叫我。” 浴室的门打开又关上,充斥着热气的空间只剩下一个人。 严琛抬起手,将 漉漉的手背贴上额头,忽然卸力般往后一靠。 浴缸里的水温在慢慢冷却,留在身上的星火却依旧不见降温。 叶温余从浴室出来,思索半晌,忍不住隔着衣料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相差甚大。 无声叹了口气,放下手去往客厅,走到一半时忽然想到什么,再次停下脚步。 刚刚严琛说话时声音低得几乎沙哑,料想应该是 冒导致了扁桃体发炎,嗓子不舒服了。 他转身走向厨房,在冰箱里翻找了一阵,拿出一颗梨,红枣和一小袋冰糖。 严琛出来时没在客厅看见人,眉头一皱,立刻看向门口鞋架的位置,确定了那双白 球鞋还在,才复又松开。 “温余?”他喊了一声,听见应的人在厨房,掉转脚步走过去。 正好叶温余的雪梨盅做好了,盛在小容器里端给他:“喝了这个,嗓子应该会舒服点。” 严琛一眼看见明显因为刀工希碎而掏得 七八糟的梨心。 再用勺子尝一口,甜,很甜,齁得嗓子发紧。 严琛:“……” 叶温余知道自己厨艺水平在哪里,但是显然知道得不多:“冰糖好像放少了,是不是不够甜?” “没有,正好。” 严琛很快将一份雪梨盅下肚,放下碗后,顺手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边拧瓶盖边问叶温余:“过来之前吃了晚饭么?” 叶温余说没有,当然也不可能再让一个病号做饭:“我点外卖吧,你想吃什么?不过最好是清淡一些。” 严琛仰头喝了几口,等叶温余说完了,才放下手:“不用,我们出去吃。” 他们去了一家私房菜馆,菜品很特别,也很好吃,是叶温余以前没有尝过的口味。 当然价格也很特别,特别高。 叶温余过意不去,想把钱转给严琛,严琛却说:“如果要算得这么清楚,那我是不是应该先把你特意过来照顾我的钱算一算付给你?” 叶温余当然不可能要什么辛苦费,但吃人一顿这么贵的晚餐,他实在心里不舒服。 严琛将店员给他的两颗糖果递给叶温余:“刚刚过来的路上,看见章鱼丸子的小摊了么?” 叶温余接过,发现两颗都是橙子味的水果糖:“看见了,怎么了?” 严琛:“看着还不错,请我尝尝?” 叶温余几乎想立刻将这顿饭请回去,更别说一份章鱼小丸子。 他们往回找到那家小摊,不过前面排了两三个人,得等一会儿。 叶温余将严琛给他的糖剥了一颗放进嘴里,橙子味迅速化开,连鼻腔里都是香味。 他将糖咽下后问严琛:“今晚那些是萱城本地的菜系吗?” “不是。”严琛抱着手臂:“老板是海城人,店里基本都是海城菜。” 橘子的甜香味很快蔓延过来,他鼻尖轻轻动了动,偏过头看叶温余:“你家不在萱城?” “嗯。”叶温余将糖纸扔进垃圾桶:“我是芜城人。” 芜城, 远的,从萱城过去,飞机得飞大概两个小时。 严琛在心里估算着距离,余光里有灯光一闪,他内心一皱,后退半步将叶温余挡住,冷眼看向灯光来源。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