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向沂沉浸在梦里。 的霉味变淡,取而代之的是草木熏香。 脸上泛起细细密密的意,应向沂下意识推拒,却被抓住了手。 那种意顺势转移到了手上,从指尖蔓延到指,一寸都没有放过,最后包裹住指腹。 温热中带着一股暧昧的意味,热烘烘的,润润的。 紧接着,轻微的刺痛印在指腹上。 应向沂猛然睁开眼,正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肆眸子。 悉的湖绿眼睛,妖冶又勾人。 不一样的面容,一样的眼睛。 男人重新含住他的指尖,舌尖轻佻地勾了勾,在咬出来的牙印上画了个圈:“你醒了。” “你看我的目光真热情,像是要把我吃了。” 应向沂:“……” 应向沂:“?” 哪里来的男人? 真以为换了张脸,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 作者有话说: 应哥气气:这变态咬,咬我手手! 评论多多有二更—— 第3章 纸嫁衣(三) 应向沂一把出手,嫌弃地在衣服上蹭了蹭。 指尖还残留着濡的觉,妈的这男人,竟然咬他的手! 他们躺在一张柔软的榻上,男人半着他,翘起的角彰显着愉悦:“你果然对我情深种。” 应向沂:“……” 应向沂:“你眼瞎了?” “我知道你是在擒故纵,想引起我的注意力。”男人迅速低下头,在他上啾了一口,“你成功了,我确实有被你引到。” 吧唧一下,带响的。 应向沂瞳孔地震:“……” 他脏了,他不是一个干净的直男了。 上次的亲吻是在他无意识的情况下发生的,还能用不知情来安自己,可这一次他清醒着,依旧没能阻止对方对自己下口。 这让他如何继续自欺欺人下去? 男人指尖修长,从他的衣领上抚过,摩挲着衣料边缘的云暗纹。 “虽然不是我一贯喜的类型,但我愿意为你破例。” “我管你喜什么。” “好,让你管。”男人从善如,从衣领往下,勾住了他的带。 应向沂内心里有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握着他的手往下一带:“你是不是有病?觉到了吗,我是男的!” 男人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你是想告诉我,这里变成这样,是因为我吗?” 应向沂:“……” 应向沂:“!!” 变态! 应向沂汗都炸起来了,怀着悲愤的心情抬起脚,想把这男人踹死。 “小家伙又翻脸不认人了,刚才还对我那么亲热。”男人握住他的脚踝,“别这么凶,难不成你想守寡?” “我想守……啊呸!”应向沂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筋了,“守寡个!我们半钱关系都没有,别过来!” 男人歪了歪头:“哦-你在埋怨我没有娶你。” 应向沂:“……” 应向沂:“你耳朵也有问题?” 男人并不生气,把旁边的托盘拿到他面前:“别生气,我早就准备好了,你看看喜吗。” 红彤彤的衣服,隐约能看到金绣线。 应向沂被熏香熏昏了头,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男人魅一笑:“是我对你的。” 应向沂表情痛苦:“……” 我是造了什么孽,要听变态说我? 托盘放在中间,男人倾身靠近:“这是我特地为你准备的嫁衣,穿上它,做我的新娘。” 红绸料子上乘,金丝绣线针脚细密,勾勒出美的凤图云纹,大朵的牡丹花为底,织就一套女儿家最喜的嫁衣。 应向沂:“……” 应向沂牟足了劲推开他:“滚啊!!” “砰——” 一身云锦白衣的男人从榻上滚下来,湖绿的眼瞳里浮动着凶戾。 门外的侍卫听见动静,一股脑冲了进来:“尊主,发生什么事了吗?” 妖界最尊贵的王狈地坐在地上,众人面面相觑,看直了眼。 迟迢黑着脸从地上爬起来:“都给我滚出去!” 金碧辉煌的寝里镶嵌着无数拳头大的夜明珠,纵然是在夜晚,也将殿照得透亮。 迟迢的五官很致,柔和的光晕落在他脸上,勾出一片惑人的美,像是堕落凡间的幽兰花,极具冲击力。 侍卫们怔在原地,被他轻轻瞟了眼,就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迟迢靠在榻上,了眉心。 梦中发生的一切都历历在目,他的眼底涌动着莫名的情绪,最后凝成一片寒冰。 已经是第二次了。 自他飞升失败后,第二次梦到那个男人了。 妖界笃信缘分,虽然迟迢很不想承认,但连着两次梦到同一个男人,对方和自己定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一次,他把对方按在藤椅上亲。 这一次,不仅亲了,还发生了更加亲密的事情。 回忆起摸到的轮廓,迟迢的脸黑了个彻底,一时怒上心头,轰碎了寝大门。 侍卫们打了个哆嗦,战战兢兢:“尊主,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滚远点!” 迟迢攥紧了拳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隐秘的羞恼和不甘。 刚才的一瞬间,他不仅想起了那梦中人的大小,竟然还将之和自己做了对比。 结果,结果……这就是个噩梦! 侍卫们一边往外撤,一边小声议论。 “尊主的脾气越来越差了,从上个月到现在,寝的门已经被砸坏两次了。” “唉,大概是到了蜕皮期吧,蜕皮期的蛇都很暴躁的。” “站住,滚回来!” 侍卫们连忙闭紧嘴巴,表情惊恐。 全妖界都知道,妖尊虽然是条白蟒,却极其反别人说他是蛇,听见了准会发脾气。 刚刚一时嘴快,侍卫们以为自己死到临头了,脸上一片灰败。 低沉的声音从寝里传出来,带着一丝恶意:“去人间,找绣娘做一套成婚用的嫁衣。” 侍卫们:“?” 迟迢:“要女子穿的式样,身高大约五尺半。” 侍卫们:“??” 殿内,妖尊大人微眯着眸子,轻轻笑了声。 他活了这么多年,被无数男男女女求过,虽然不喜梦到的男人,但他更不能接受有人拒绝他。 那人不是不愿意嫁吗,那他偏要娶! 待嫁衣做好,纵然掘地三尺,他也要将那男人找出来,跟他大婚。 他要让那个男人喜上他,非他不可,然后他再告诉对方,一切都是假的,自己从未过。 想想就很,迟迢阖上眸子,心意足地睡起回笼觉。 —— 应向沂从上滚下来,摔得七荤八素,一点睡意都没了。 扎眼的嫁衣不见了,变态男人也消失了,身下是的被子,散发着令人心安的霉气。 “是梦,是梦。”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