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盛伯喜道,“房间和洗漱用品都准备好了。” 任燚无奈笑道:“好吧,谢谢。” 应弦支着下巴, 叠着两条大长腿,好整以暇地看着任燚:“你什么时候邀请我去你家吃饭、过夜。” 此言一出,任燚和盛伯瞪掉了。 “既然这是你 朋友约定成俗的 程,我配合你,我已经做到了,该你了。” 应弦目不转睛地盯着任燚,眸中闪烁着莫名地光芒。 任燚怔了半天,才噗嗤一笑, 应弦简直在用一种小学生的方式和他 朋友,虽然 傻的,可又透着单纯与可 ,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他笑道:“我是随时 你来我家,但我家又小又……不大干净,你没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不等 应弦回答,盛伯已经抢道,“我可以提前去准备一下,做一些打扫,带一些少爷常用的东西,没问题的。” 应弦道:“那就这么定了,什么时间。” “……下周末?” “好。” 应弦站起身,“去睡觉吧。”他走了几步,顿住了,转脸问道,“你要穿我的衣服吗?” “啊?不用,我的作训服是干净的。” 应弦瞄了他一眼,有点嫌弃:“随你吧。” 应弦走后,盛伯高兴地说:“太好了,少爷居然要去朋友家过夜了,任队长,你家里都什么情况,我需要做哪些准备?” 任燚苦笑道:“我家没有别人,你就过来按照你家少爷的标准打扫一下卫生,换上他习惯用的东西就行。”他不准备带 应弦回他和他爸现在住的老房子,实在不方便,他家还有一套没怎么住过的公寓,虽然也不新了,但很干净。 盛伯连连点头,兴奋得眉 都要飞起来了。 任燚回到客房后,一头倒在 上,睁着眼睛翻滚。他知道 应弦房间的大概位置,跟他在同一层,不知道 应弦现在是睡着了,还是跟他一样辗转反侧呢?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每一件都对他有所冲击,但到了最后,他脑子里想的最多的,却是 应弦要去他家过夜。 不能怪他胡思 想,实在是 应弦的所作所为,容易让人误会。但他也知道, 应弦只是在用一种简单、真诚、甚至有点笨拙的方式和他 朋友,他是 应弦的第一个朋友,联想到 应弦童年所经历的一切,敞开心扉是多么不容易、又是多么可贵, 应弦的家人都知道这一点,对他寄予厚望,他不能、也不敢想入非非,他害怕玷污了 应弦单纯的信赖与友谊。 任燚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喃喃道:“任四火,克制啊。” 第二天醒来,俩人用过早餐,便驱车前往医院,医生已经同意他们可以审问周川,他们自然半天都不想耽搁。 被关在笼子里的淼淼,在后座小声叫着, 应弦不时回头看,好半天,才说道:“它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已经结疤了,只要隔天换一次药,再一两个星期就差不多了。”任燚笑道,“你看它那么小,生命力却很顽强。” “是啊。” 应弦低声道,“被火烧过却能活下来,很顽强。” 任燚偷偷看了 应弦一眼,心中微酸。 停好车, 应弦戴上了口罩,眉头已经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任燚一想到 应弦排斥医院的原因,心下叹息:“我们争取速战速决?” 应弦摇头:“这个人很狡猾,急不来。” “你要是难受就跟我说,我陪你出来透气,不要勉强。” 应弦深 一口气:“走吧。” 俩人来到周川的病房前, 应弦向门口守卫的警察出示证件,并签了个字,然后打开门进去了。 周川正坐在轮椅里,扭头看着窗外,他的手被带链的手铐拷在 头,活动范围只比 大一点。 闻声,周川转过脸来,见到俩人,神情是七分惧、三分怨,他下意识地滑动轮椅,往 里缩了缩。 任燚抱 看着他:“腿怎么样了?听说以后还能走路,你真该烧高香了。” 周川的嘴 抖了抖。 应弦开门见山地说:“周川,这次你是被刑事拘留,你知道自己有大麻烦了吗?” 周川还是没说话。 “你涉嫌有预谋地纵火烧毁了一辆价值16万元的私人财产。”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