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颜公主把玉玦到贺岁安手上,玉质细腻,凉凉的,贺岁安低头看着那枚玉玦。 只听落颜公主道:“希望你们不会让我失望。” 知墨也怀希望看着他们。 他们是唯一的希望了,知墨整天都会陪在落颜公主身边,但也不是对外界之事不闻不问的。 祁不砚在西市街道杀了一人的事,她也略知一二,知墨既觉得祁不砚心狠手辣,又觉得如此之人才能帮她家公主完成心愿。 知墨派人打听回来的事,落颜公主也是知道的。 落颜公主当时在箭。 箭正中靶心。 她身在皇家,见过不少残忍的事,不会认为祁不砚杀了一个人会有多么的恐怖,相反的,落颜公主很高兴跟自己易的人很强。 皇家,江湖,总是存在弱强食,有时候,不想被人吃,那就得变强,落颜公主深谙此理。 她并未向他们询问此事。 不会妨碍他们易的事都不是事,落颜公主不会多管闲事,若他们需要帮助,她倒是愿意伸出援手,但她觉得他们是不需要的。 尤其是祁不砚这种人。 * 他们没拿走卷宗,只拿走了落颜公主给的玉玦。 客栈里,贺岁安沐浴更衣一番过后,坐在桌子前,凑近烛火看玉玦,她并不懂玉,不过这枚玉玦的图案纹路瞧着很巧。 落颜公主查了那么多年,只找到玉玦的线索,但也情有可原,她是公主,既享受着身份的便利,也要受其的束缚,做事有顾忌。 还有一个难题。 玉玦是可随意转卖的。 万一落颜公主手里的玉玦是被人辗转买卖过数回的,那要找到把它遗失在她兄嫂尸体旁的真正主人的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贺岁安看了玉玦良久,直到一道影从头顶落下,笼罩着她。祁不砚比她沐浴晚,现在才沐浴完,在他沐浴时,她就在看玉玦。 烛火下,玉玦透亮。 祁不砚先看她,再看玉玦。 贺岁安突然想起自己答应过祁不砚的事,说今晚再和他试那个,她想先发制人,亲住他,转移他的注意力,亲完就回睡觉。 明天再想玉玦的事情。 于是贺岁安放下玉玦,站起来仰头亲祁不砚,祁不砚想伸手去拿玉玦来看的手顿在半空。 原本他已经不打算在今晚和贺岁安尝试更亲密的事了。 因为很晚了。 改也未尝不可,可贺岁安此举是想此刻就同他尝试更亲密么,祁不砚弯了弯眼。 祁不砚抱贺岁安到桌子上,让她坐着,他弯下,方便贺岁安吻自己。她正好嫌踮着脚、仰头亲祁不砚累得慌,心安理得坐好。 靛青衣衫覆着长裙,贺岁安齿间是双方混的气息。 渐渐地,她沉浸在吻中。 意神之时,贺岁安睁开眼看祁不砚,她看到他身上又出现蓝蝴蝶了,都是极漂亮的蓝小蝴蝶,看得人心生喜。 祁不砚手指也有只蓝的小蝴蝶,不知何时落到裙裾内,缓缓地往里,蓝的小蝴蝶了进略有水意的小隙,似在搅动蜂。 贺岁安惊呆了。 一手指极慢地递进,蓝的小蝴蝶亦是。 它只浅浅地轻,而有蜂的小隙在不久后自动纳这只蓝的小蝴蝶,像一张嘴。 很快,蜂浇过蝴蝶。 祁不砚终于抬起了他的手,蜂自然是黏黏的。 少年看着指尖的蜂,长睫轻轻眨了几下,竟透有一分天真,薄微张,仍然是很生疏地,尝试着学上一次那样舔舐去。 第60章 似甜, 似腥。 祁不砚尝到的味道便是如此,他今晚只尝了一口,手指还着,泽似为少见的水白蜂正在指间黏稠地散落, 淋淋的。 贺岁安也看了眼祁不砚指间, 有几滴水白蜂沿着指坠落, 拉出一道银丝, 这是他抚抠了很久很久得到的水白蜂。 为什么要吃这个? 真的好吃么? 她很不明白, 总觉得味道不会好到哪里去,他还吃了两次。 贺岁安言又止, 脸憋得通红, 又发觉无话可说, 因为每次她都是可以阻止的, 但没有。 譬如这次,当看到祁不砚刚触碰到小隙,想学书上那样, 轻柔给予它愉, 循序渐进地引它生出甜腥的水白蜂时。 她居然想他继续。 甚至在不自觉中小幅度调整位置,方便他去挖水白蜂。 贺岁安看着他专心引水白蜂,会到强烈的视觉官冲击,身心皆不受控制地愉悦, 也不知换一个人会不会有类似的受。 应该不会有。 祁不砚这个人对贺岁安来说,与他人有不同, 他是她失忆当天就认识的人,当时她对这个世界几乎是一片空白, 是他走了进来。 一片空白的世界先是涂上了一道靛青的彩。 靛青很美,也很神秘。 后来, 贺岁安失忆的空白世界里逐渐增各种各样的彩,但靛青还是会不太一样的,因为靛青是第一道完全涂进来的颜。 而这道靛青属于祁不砚,她一开始无处可去,跟在他身边,既不安又怯生生的,她对这个世界太陌生了,想先抓住一人。 恰好抓住的是祁不砚。 他将她当蛊来养。 因为在遇到贺岁安之前,祁不砚的世界只有蛊。就像她失忆后,在遇到祁不砚之前,她的世界空空如也,需要往里不断装东西。 他们互相填对方的世界,贺岁安在祁不砚的世界里认识了很多,祁不砚在她的世界里也找到了一些从未受过的情绪。 她年纪还不大,又失忆了,也不能太确认这种情是什么。 可不是所有事都需要确认了情才能去做的,贺岁安的格温,在某一方面却和祁不砚有一丝像,就是她做事大多听从本能。 在相处下来,贺岁安本能地相信祁不砚不会伤害自己。 在他们不断亲近中,贺岁安本能地接纳祁不砚。 很莫名。 却又顺其自然作出了本能。 还有,贺岁安今晚分明可以很直接告诉他,刚才所做的本意并非是如此,是她故作聪明来,害他误会了,才会有接下来的事。 可她还是没有。 人是天生喜享受的动物,贺岁安也不能免俗。 正因对象是祁不砚,会令她到古怪的神奇,难道当真仅仅是因为他拥有了一张好皮囊? 祁不砚长得好是毋庸置疑,但世界之大,总有比他长得好的,贺岁安扪心自问,若有一天看见那些人,会想跟对方亲近么? 不,不会的。 贺岁安立刻给出了答案。 陌生人的美丑与她没关系,就是因为祁不砚对她不太一样,贺岁安才会愿意和他亲近的。 不过贺岁安依然暂时也没办法清楚,她对祁不砚究竟是一直以来潜移默化养成的惯相互依赖亲近之情,还是别的情呢…… 不知道。 贺岁安没经历过,无法断定是前者还是后者,在此前提下,她仍会选择遵从自己的心做事。 她有点不理解祁不砚屡次尝水白蜂的心情,但贺岁安却能在他试图挖掘、探索水白蜂的过程中享受那种陌生的触动。 虽然她时而扭捏于直面祁不砚做的事,却是享受的。 贺岁安垂了垂眸。 心绪飘忽不定。 祁不砚没再尝手上的水白蜂,而是将一手指抵回小隙附近,见她没阻止自己挖水白蜂,这才进去,曲指内抠。 跟书上步骤一样。 他很轻很轻地抠着,缓慢地抠出更多,尔后,似是觉得盖在能生出水白蜂之处的裙裾遮挡住了他的视线,将其掀了起来。 产生水白蜂之处袒。 此地仿佛被摩擦、抠得略久了,泛起了绯,红红的,像两瓣鲜汁多的桃子,却又不会疼,反而麻麻的。 指尖还在里面。 贺岁安还没来得转移视线,愣愣地直面祁不砚的动作。 祁不砚盯着那处看,心中有了足之意,也不知道是因为获得的水白蜂越来越多,还是因为他想和她一起探索这件新鲜事。 好像无论和贺岁安做什么事,祁不砚都能保持愉悦的。 抠水白蜂亦是。 “你是不是也很喜?”他凝视着被水白蜂打的整只手背,书上说只有这种可能才会一次洒出很多水白蜂。 就算喜,也不可能直说,她猛抓住祁不砚的手:“不要抠、抠它了,好奇怪。”一时间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了,只能用好奇怪。 “好。” 祁不砚认为和贺岁安做抠水白蜂这种事,是需要双方皆能到愉悦的,他喜看见贺岁安出开心、愉悦的神情。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