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昨天的我,肯定会觉得现在的我疯了。 我居然拉着他的手,要他留下来陪我。 而那个变态今天没有笑的猥褻,只是温柔的笑着告诉我他会的。 当他去浴室洗澡时,我接到了严钧晏打来的电话。 「喂?」 「你还好吧?」他开门见山的说,想必也看到了网路上的谩骂,再不然就是柳紫瑔已经告诉他了。 我带着浓浓鼻音回答他,「还好。」 我知道,严钧晏肯定听得出来我的声音有异,可是严钧晏好就是好在他不会一直追问。 「你觉得很委屈吗?」他突然问。 虽然他的语气平淡,却在我心里翻起巨浪。 我不明白他现在问这个问题是甚么意思,「当然啊,我明明就什么也没做,就莫名其妙的......」 「所以你不甘愿。」严钧晏说。 「你甚么意思?」 「如果 一个人就不会在因为他而被误会的时后 到委屈,因为 会让人心甘情愿。」 忍不住在心底咒骂严钧晏,妈的, 本是一个 情专家,既然这样干嘛不去电视上说,在中肯什么的。 「你觉得我不 方奕宏吗?」我问,想从他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放手需要勇气,需要一个人同样支持我给我勇气。 可是我想得太美,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严钧晏。 「我觉得怎样并不重要,重点是你觉得怎样。」我 觉得出来,虽然严钧晏跟方奕宏是死 、自己现在也被 情问题困住,但他还是希望我们都能幸福,「没有人有义务一直等着一个人,等待的人,随时都可以放手。」 我随时可以放手,可我不是随时都有勇气。 第一次,我对 与不 、喜 不喜 , 到这么 惘。 隔天是假 ,我一早就起来了,在发现我又再次睡在某变态怀里之后,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起来,并且小心翼翼地不吵醒他。 自从我前天说过比较喜 他不戴眼镜的样子之后,他昨天一整天都没戴眼镜。 齐展的眼神有时候很恐怖,我想这是身为老大的必备技能,有时他在讲电话时会 出兇狠的表情,我坐在一旁看着都会害怕,总是忍不住伸手去 开他的眉。 有时候他的眼神又温柔得彷彿可以让全世界都沦陷。 我站在浴室里洗脸,想顺便洗清思绪,可惜没那么简单。 柳紫瑔希望我 自己 的、严钧晏似乎是认为我已经不喜 方奕宏了、暖暖......希望我能跟方奕宏好好走下去。 可是暖暖,我已经没办法回去了,没办法回去那个我还深深喜 着他的那个时候。 我好像已经明白,无论是哪种形式的等待都会使 情变淡,人都是这样的,从一个怀抱 浪到另一个怀抱只是早晚的问题,就算暂时停止 浪也不代表会永远驻足在某个风景。 想了又想,那个笑得灿烂的女孩一直出现在我脑海。 我想,今天也许是个好时机去看看她。 我留了张纸条在桌上,告诉他我要去墓园看一个人,要齐展起 时自己去吃早餐然后看他要干嘛就去,我将备用钥匙放在桌上,这代表着什么意思我知道,而我也确实想永远![](//www.020magazine.com/ig/huan.png) 他到我的世界。 走出路口,我这次在花店买了一束香水百合,我还是有看到黄玫瑰,但我已不再买黄玫瑰,它代表的意义我已经不需要了也都没有了,忌妒、不忠什么的,已经不关我的事。 我已经不喜 他了,我只是还在等待放手的勇气。 还有说 的勇气。 在花店前拦了辆计程车,我给了计程车司机一个墓园的位置要他载我过去。 一路上司机好像一直以为我要去看的是我死去的亲人,跟我说着他的父亲同样葬在那个墓园,那时他有多想他父亲。 我依着印象来到暖暖的墓前,这里是 光最多的地方,很适合她,就算现在是接近 天的时机,也还是有些寒冷,但站在她的墓前,我有了被 光包围的 觉。 「暖暖,我来看你了。」 将花放在她墓前,照片的她笑得 光,跟我印象里的一样,灰黑 的石块跟墓碑彷彿正在哀悼着年轻生命的早逝。 「暖暖,如果我没能牵着他的手走下去,你会怪我吗?」我随意坐在地上,盯着她的照片。 明知道她不会给我回应,我还是继续问,「你觉得我是喜 上别人了吗?」 「我可以,牵起我现在喜 的,那个人的手吗?」 「你会怪我吗?」 我回忆着那时候,她所希冀的。 一直到死前她都还只是掛念着方奕宏能否得到幸福,要我们一起走下去。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算是她的遗愿,我如果不帮她完成遗愿,很过分吗? 坐在这里看着天空, 觉宽阔很多。 不知道坐了多久,一直到我回过神来,香水百合上的水珠已经蒸发乾了,我才起身。 一站起来, 面而来的就是暖暖的微风,不像这时节会有的,它轻拂过我的脸、我的手、我的全身,像是要我放心的去一样。 「这是你的答案吗?」 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但我好像能看见她正对我微笑。 我转身准备走出墓园,却意外看见站在我身后的人。 跟前几天一样,只要我一个人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在我的左右。 不用呼喊也不用特别注意,他总是在转身之后一步的距离,不知道从甚么时候开始,我也习惯了。 才短短几天,就已经习惯,而且好像已经没有他不行了。 他走向我,低头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我跟着回头。 「是当初让方奕宏离开黑道的那个女人。」他说,墨镜下我看不见他的表情。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