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里面，留下一滴眼泪？我问完，柳复生直接回答：不知道。
他说他有些事情，真的忘记了，有些能回忆得起来，有些，不能回忆出来。
我问柳复生：那我问你，我师父的事呢？陈雨昊的事呢？你到底知道什么，说！
柳复生还是说：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说他是鬼仙的一滴眼泪，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什么都知道。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我师父和陈雨昊的？
柳复生说：我是眼泪嘛，从眼睛里出来的，我擅长读懂人心，我看透了你心里的想法，也知道你们都是
人，所以想讹诈你们一下，让你们帮我起死回生——我想获得自由，我想能到红尘里面浪
一圈……我想……“想个
！”大金牙直接骂了一句，猛然摇动了手里的鼓，他一边摇一边说：你是鬼仙的一滴眼泪，是鬼仙的孽缘，本来就不应该通灵，也不应该获得神智——尘归尘，土归土，你就这样去吧！再见了！
一阵鼓声之后，那柳复生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想来是被大金牙的鼓，给灭了。
大金牙
完了，我再掀开潘的衣服，发现潘肚子上，那个穿着中山装的女人纹身，已经消失了。看来，柳门蛇仙在潘
身体上，留下的痕迹，已经彻底然无存了。潘
的事，也算了了。只是，有一件事，我一直都不明白——那柳雄雌的鬼仙，为什么要在潘
的身体里面，留下一滴眼泪？潘
的纹身消除了。大金牙站起身，对我说：事已经办完了，我先走了，我就住在江滨酒店，有事喊我——只要钱到位，玻璃都能干碎！
“成，成！”
我和冯
生，告别了大金牙。等潘
醒过来了，我对潘说：你的事，搞定了，看看你的肚皮。潘
慌忙拉开了自己的衣服，一看肚子上的纹身不见了，顿时高兴得不得了，连忙对我们说：谢谢两位，谢谢两位，真的谢谢！我笑了笑，说道：事搞定了，钱的事得说说了，刚才我们请了一个高人过来，高人
走了二十万，我们兄弟俩呢，不要多了，一人五万块钱，加在一起，一共三十万，你把钱给付了呗？“钱的事啊？好说好说。”潘
笑了笑，有点热情的说：要不然这样，我们三个，先去喝一杯，算是
谢二位帮了我的大忙，成不成？我想了想，说行呗。
酒桌上说钱的事，说得开一些。
要是按照规矩，其实得让潘
先付钱的，现在潘的事了解了，这家伙的，可能在钱方面，就没那么痛快了，得靠着酒劲，多提一下，把这钱，要回来。很快。
我、冯
生、潘三个人，找了个餐厅吃饭。要说这潘
，一看就是当过官的人，正常状态下，那真是老油子，我和冯生三番四次的提到“劳务费”的事情，他总是
科打诨的把事撂到了一边，转移话题，实在是厉害。比如说我提了一句：这劳务费的事，大概什么时候到账？
“哦！钱嘛，这都是小事，咱们哥仨高风亮节，说这事就俗了，先喝酒，这钱的事，慢慢谈。”
他就这样
科打诨的聊，最后，冯生失去耐心了，直接下了狠药，把话挑明了，说：潘，刚才我们称呼你一声潘局长，现在我发现，你这人是个滑头，钱的事不说是不？你以为你的事就彻底完了是不？我就说三个字——鱿鱼哥！鱿鱼哥就是潘
曾经当村官时候，潘的搭档——张尤。“你估计还得为鱿鱼哥的事求我们呢，所以！这钱你这次不出，下次你想出都没机会，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冯
生说。我和冯
生都清楚，潘
神分裂，多半是为了那个张尤。他为什么因为张尤，成了
神分裂，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肯定，他的神分裂，最后还是要通过我的绣，来搞定。现在冯
生把这事抬了出来，那潘，立马老实了。他苦笑了一声，问我：你们怎么知道的？
“我们有什么不知道的？”我盯着潘
说。潘
想了想，说：晚上！钱的事，我晚上给你们消息，成不？“成！”
我和冯
生应了下来，离开了这餐厅，潘这老油子，我们是真心不想和他继续
了，这人，不厚道！我、冯
生回了纹身店，继续养蓄锐。明天估计一早就要出发去救陈雨昊了，此行还不知道是否凶险呢，我们也不愿意把多余的
力，浪费在没有必要的事上。本来还以为在潘
附身的蛇仙上，找到点什么“预言”之类的呢，搞了半天，他身上的，就是蛇仙的一滴眼泪，白瞎了情。到了下午五六点的时候，我接到了潘
打过来的电话。“喂！你是于水老板不？”潘
在电话里，显得客客气气的。我说是的。
潘
说：晚上赏脸，来吃鱼……钱我准备好了，今天的三十万直接付款，然后我再出二十万，只求您和冯生先生，帮我一个忙，关于我鱿鱼哥的忙！咦！
这潘
被鱿鱼哥刺
了一下，变得很大方嘛。我答应了下来。
二十万不是小数，晚上过去拿钱就行了，不去白不去！
反正潘
再有什么事，我们今天不可能帮他做了，最迟也得等到我们救了陈雨昊之后再说。我喊上了冯
生，开车去找潘了。潘
定的位置，
偏远的，是我们市和他们市的界处的一块鱼塘。这边
行开鱼塘的，而且开的鱼塘都是深鱼塘，里头水三四米深，面积非常大，像是一个小型的湖泊！这种鱼塘出来的鱼，味道很鲜美，不少国家干部，都开车专门来这边吃鱼。
潘
定下的餐厅，晚上张灯结彩，和寂寞的深夜鱼塘，形成了鲜明的反衬。不过，潘
并没有让我们在餐厅就餐，而是划了一艘小船，带我们到了超级大鱼塘中央的一个小岛上去。岛上，有一个高脚木屋，里头也灯火通明，里头摆了一桌子的鱼，有鱼头火锅，剁椒鱼头，当然，更有清蒸的大鲤鱼——鲜香扑鼻。
潘
指了指座位，让我和冯生两人开吃。我们三人，酒是一轮一轮的喝，鱼是一块一块的吃。
这边的鱼是真鲜，入口即化，口
绝了。我心里
叹，这些当官的，是知道享受。前些年，当官的要吃野味，立马出了不少的野味店，野猪、蛇、糜子、山
等等，大部分都进了官员的肚子里。这些年，当官的又讲究健康饮食，要吃农家乐。
好家伙，农家乐的庄园，是一家接着一家的开。
这家渔场，也是应了这个风，开起来的。
这渔场中央的小岛木屋，估计是专门给潘
这样的大官花天酒地用的。不过这些事，和我无关，我就是一
丝，能吃能喝就行，管他是不是公款吃喝呢，好吃就行了呗。我们吃了一个多钟头。
那潘
说：哎！你们先吃，我去撒个
，这林中木屋别的都行，就是没厕所，只有岛边才有厕所。我让潘
去呗。潘
火急火燎的出去了。没过三四分钟，潘
又回来了，他的脸上，全是惊恐，他坐了下来，闷闷不乐的喝酒。我问他怎么了？
潘
问我：你们是不是搞事的，就是专门和鬼神打道的？“是啊！”我说。
潘
说：我看到……看到……“看到什么了？”冯
生不
的说道。潘
说：我看到……水鬼了，我对着鱼塘里撒，瞧见了一张惨白的脸……吓死我了，我刚才是跑回来的。“是吗？”我和冯
生都站了起来，想去外面看看，到底哪儿来的水鬼。潘
把我们领到了湖边，指着那鱼塘边上，指着黑黢黢的水面说：那儿，那儿，我现在还看见了呢！还在那儿！“是吗？”
我和冯
生，站在了岛边，往潘所指的方向看去——结果，我……什么都没瞧见。那潘
，还让我往水里看。冯
生看得仔细，脖子伸的老长了。我则觉得有点心慌，这湖面的风，很
很的，说不定真的有水鬼呢。我不自觉的到处望着，却望见了一片被月光折
的水面。那段折
水面，清楚的反了我、冯生、潘三个人的状态。我瞧见，此时的冯
生正在认真的观察水鬼，而潘，他站在我们身后，他的嘴上，挂着诡异的笑。同时，潘
缓缓的从身后，摸出了一
铁
。铁
黑黢黢的，和水面一样黑黢黢。他猛地抡起了
子，对着冯生的后脑勺挥了过去！砰！
“
哥！”我喊了一声。
冯
生一扭头，那子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啊！”
冯
生浑身一软，滑到了水里。
个熊——这儿哪有什么水鬼啊——只有一个人心比鬼还凶的潘——这潘为什么对我们要下死手？莫非是因为鱿鱼哥的事情吗？我连忙捡起了一块石头，冲着潘
扔了过去，然后要和潘死磕的。但这潘
，敢情是个练家子，他别看胖，其实和灵活，刺啦一声，直接滑到了我的身后，再次对着我的后脑勺，又是一下。我
觉背部疼痛
裂，后脖颈也疼痛裂，好在我双手抱头了，不然可能后脑勺要被那铁砸碎。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身子一软，滑到了水塘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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