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璇凌一听这话当即黑了脸,怒瞪向南荣宁。 “云儿说的都是真的?南荣宁,你不是说过不会为难云儿吗?你敢骗我?” 面对此人的质问,南荣宁只觉好笑。 “殿下就这么相信她的话?难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卑劣吗?” 她故作痛心,踉踉跄跄地站起来。 事实上,刚才那番话是她故意 怒林墨云的。 她故意让夜璇凌看见,也知道林墨云会诉苦,她等的就是这一刻。 “我还以为殿下是真心拿我当朋友的,没想到,最后你还是不信我,也是,我自然比不上林姑娘。” “她是你心尖上的人,无论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你都会无条件地相信她,即便我什么都没做,你也会将所有的错都归结在我身上。” 人啊,心里一旦生了怀疑,这颗种子就会越长越大。 南荣宁要做的,就是破坏林墨云在夜璇凌心中的固有印象。 一旦夜璇凌发现,这个所谓的娇弱美人儿并非那般纯良天真,那他们之间的 情也将不再牢固。 南荣宁演技 湛,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 夜璇凌见状愣住。 对方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说谎,莫非他真的错怪这人了? 他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突然一个人出现在南荣宁身后。 “你受伤了?” 冰冷疏离的声音传来,如冬 里的风,冷得心惊。 南荣宁被吓了一跳,转身望去,才发现夜阑竟也在园子里。 “祁王殿下?您怎么……” 南荣宁的话还未说完,夜阑突然拉住了她。 “王爷要做什么?” “你受伤了,带你去上药。” “只是擦伤而已,不碍事的。” 南荣宁挣 了手。 这点小伤她不放在眼里,可夜阑这个人很危险,她并不想和这人有太多的接触。 夜阑看出了对方的意图,眉头紧皱着,眼底浮现出明显的不悦。 “我的命令,你没有拒绝的资格,跟我走。” 说罢,夜阑便强行将南荣宁给拉走了。 南荣宁挣 不开,回头看了一眼夜璇凌。 此刻夜璇凌的脸 难看到了极点。 也不知是因为南荣宁为难林墨云而生气,还是在为夜阑拉走南荣宁而生气。 另一边,夜阑将南荣宁带到了一处客房内。 二话不说将她按在 上,随后找出了药散,开始为南荣宁敷药。 整个过程中,夜阑都没说一句话。 眼神依旧严肃冰冷,即便是在为人疗伤,也 受不出此人的温度。 南荣宁有些反应不过来,盯着对方的脸看了许久,直到手臂处传来一阵刺痛,她才终于回神。 “嘶——有点疼。” 闻言,夜阑的动作顿了一下,力道轻柔了不少。 “既然敢拿自己冒险,就要承受这份痛。”夜阑道。 南荣宁不解:“王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夜阑挑眉:“听不懂?你这点把戏只能哄骗住夜璇凌那个蠢货,你以为能瞒得住本王?” 南荣宁心惊,这人……莫不是知道了什么? 夜阑帮对方包扎好,随后退到了一旁。 “你在故意接近夜璇凌,让他 上你,从而向他和林墨云复仇,我说的可对?” “王爷……” “你很聪明,这一招也的确有用,看起来夜璇凌很吃这一套。” 他派阿青监视侯府,对南荣宁的一举一动他一清二楚。 在得知此人对夜璇凌态度转变,他便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南荣宁脸上平静,可心里已经是一团 麻。 这个人每次出现都在她的意料之外,如今又 悉了她的目的。 祁王和夜璇凌毕竟是叔侄,谁知道这人是站在哪头的,会不会将她的目的告诉夜璇凌。 该死!上辈子这个人明明跟她没有 集,为什么这辈子却缕缕出现? 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 见南荣的眼神不断变化,夜阑觉得有趣。 “你不用这么害怕,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夜璇凌,你可以继续你的计划。”夜阑道。 南荣宁一怔,很是不解:“王爷不会告发我?为什么?” “我对外人的事没兴趣,也懒得 手。” 骗鬼呢?这些天你 手的事难道还少? 南荣宁心中腹诽,却不敢直言。 “虽说我不会 手这件事,不过我很好奇,你费这么大功夫,难道是对夜璇凌还留有旧情?”夜阑问道。 “这怎么可能。”南荣宁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为了报仇而已,我一个弱女子,想不出什么高深的手段,只能用这些小把戏。” 既然是要报仇,自然要给他们最合适的下场。 林墨云凭借夜璇凌的宠 ,曾对她百般羞辱,甚至联合林家陷害南荣家,害的南荣全族不得善终。 既然夜璇凌是她最大的支撑,那她就亲手将这支撑抢走。 她不是不知道该怎样讨夜璇凌的 心。 只是上辈子她不屑去做而已。 她是侯府嫡女,只想活出自己的样子,不屑为了讨好一个人而改变自己。 可如今不同了,为了复仇,她愿意装作夜璇凌喜 的模样。 她要亲手将夜璇凌从林墨云身边夺走,让夜璇凌厌恶林墨云,就像曾经厌恶她那样。 她要借着夜璇凌的手,亲手杀了林墨云,还有整个林家,让他们承受她曾经历过的痛苦。 至于夜璇凌,她也有法子对付。 这个她曾深 过的人,她会将其玩 于股掌之中,不会让他太痛快。 南荣宁浮现出恨意,眼神不自觉的变冷,双拳紧握,几乎要掐出血来。 夜阑看在眼里。 他知道对方要报复,却不清楚对方为何会有这样浓厚的恨意,难道只是因为被太子退婚? 不,以这个人的 格,除非深仇大恨,否则不会做到这一步。 这倒是 有意思。 很快南荣宁回了神,抬眸看向夜阑。 “王爷为何会出现在这园子里?是有事要办?” “闲来无事,恰巧来散心而已。”夜阑道。 有这么巧的事? 南荣宁心中怀疑,忍不住多打量了对方几眼。 据说这个人曾经是东洲第一习武天才,年少时便无敌手。 可如今却无法在这个人身上 受到一丝内力波动,连沧仪之眼也看不出什么。 看样子他的武功真的已经被废了。 这样一个丰神俊朗的人,可惜了。 “你打算盯着本王看多久?”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