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凡由始至终都没有触碰过这三点,天王老子来了也不会给面子。 “诶,我就随口说说。”张世嘉苦笑道,而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张国梁这会正打着牌,无意扫了身后一眼。 看见站在门后的白小凡,他当即盖牌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失陪一会。”张国梁说罢便朝白小凡走去。 白小凡也留意到了这个细节,心想这人比他想象中还要会做人,让他都有点受宠若惊了。 众人不明所以,寻思这白小凡到底是何方神圣,以至于张国梁整晚都放下身家去卖面子。 张国梁过来便问道:“白先生这是要走了?” “嗯,等你儿子打完救急电话我便走。”白小凡打趣道。 “让你见笑了,今晚手气的确不太好,找个时间我们换个地方再畅谈!”张国梁提议道。 白小凡点了点头,而后对方便回到了牌局当中。 这时张世嘉也挂掉了电话,道:“行了,我送你走吧,管家很快就到了。” 不想白小凡却摇了摇头:“先不走了,看看你爸打牌去。” “凡哥你答应帮我爸了?”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白小凡认真道。 他的原则无比坚定,即使他要帮,也不会动用祖师爷的本领。 不管怎么说,有白小凡坐镇,张国梁的心也肯定安稳不少。 想罢张世嘉连忙拉着白小凡过去。 “张总,介意晚辈在旁边学习一下吗?”白小凡问道。 张国梁抬头一看,颇意外,继而暗喜:“当然不介意,只是我牌技不,你看个乐子便好。” 见张国梁发话,围观的人连忙起身让出座位。 白小凡便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张国梁身后。 虽然其安静观看,但牌桌上另外三人却觉得格外不安,仿佛背后有上千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转眼看去,竟发现白小凡在盯着自己。 有趣的是,另外三人无论何时望去,白小凡都是在看着自己,跟见了鬼似的。 白小凡当然不能同时盯着三人,实际上他一个人都没有盯,此时正在观察偏厅的格局风水。 只不过他是朝三人使用了万化瞳,给他们造成了幻觉。 一来是造成震慑力,提醒他们不要搞小动作,二来是想对方不要多关注自己。 对于张国梁在牌桌上的取舍他并不在意,傻子都想到这不是牌技的问题。 简单一观察,白小凡发现这个局问题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张国梁的位置刚好是一个三煞位,运都没有。 所为三煞,便是靠窗口,头悬梁,背大门。 靠窗意味着漏风,财运全部失空。 头悬梁则是头上刚好是房屋大梁,梁当命人,钱财无法寻。 背大门便是背着大门而坐,因财神从大门而来,背对的话便表示自己不财神。 但张国梁的位置还只是其次,若是人本身火旺,这些小旁门本不足挂齿。 主要还是另外三家,白小凡此时基本能断定,那三人今天就是特意来宰张国梁一把的,顺便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 上家手戴一串亮黑佛珠,其用料为小叶紫檀,此植物生长时会食附近植被的养分,据为己有。 在圈子内,有佩戴者带上后能窃取旁人气运的说法,在牌局上佩戴那是再合适不过。 不过此法甚是偏僻,几乎普通人无从得知。 而张国梁的下家,颈上挂着一串大金链子,大面积坦在前,俗称“黄金顶”。 关键是链子上的挂坠,并不是寻常款式,而是一只金蟾。 金蟾有镇之力,白小凡在作法祭坛上也常用铜蟾作为符之物。 这无疑是想住张国梁的运头,让其不得起势。 至于他的对家,作为大冲门,自然是下了猛药。 一眼看去便见其身后亮着一把刀子,那是在果盘里的刀子,此时刀刃正对着张国梁,俗称“大杀”。 而且其戴着大表盘手表,眼镜,西装前口袋也挂着一支钢笔,其笔挂宽长且平滑光亮,如镜子一般。 这些饰物都朝着张国梁不断“发功”,道道刀光剑影迫。 相比于上下当家,对家的攻势最汹涌主动的。 白小凡没猜错的话,估计对家是抓张国梁炮最多,也是对他吃碰最多的人。 如此一来,看来并不需要借用祖师爷的本领也能帮张国梁逆天改命。 原本他以为张国梁只是牌技不,而且运气稍微少点,所以拒绝了强行增运的做法。 没想到这场牌局原本就是不公平的! 如此“诛杀大阵”围绕着他,能赢的话就有鬼了。 此时白小凡看了一眼张国梁手上的牌,都过半巡了还是稀巴烂。 看着对面那三人龇牙咧嘴,甚是得意,他也有些看不过去,决定得帮张国梁一把。 本来他已经是要走的了,但看张国梁从牌局当中盖牌而起,特意前来向他道别,白小凡不得不改变了注意。 现在发现局势对张国梁如此不公平,他更是义愤填膺。 更何况这饭局中还有不少嘲笑他的人。 此时白小凡凑向张国梁耳边说了两句,后者当即点头应是。 “各位,东风已过,要不我们这局完了换个位置?” 三人惑地看了白小凡一眼,似乎在说“是你小子搞的鬼?” 奈何这就是牌桌上的规矩,这么多人看着他们也不可能说不肯。 一局结束后,四人起身抓马,白小凡眼力尖锐,示意道:“抓最左边那只!” 不想张国梁翻开来看竟是“南风”,也就是他对家的位置,那个所谓的大杀位。 那个位置由于角度问题,白小凡还未完全观察清楚。 但作为攻势最猛,牌运最强的大杀位,肯定不止就下了那么点功夫。 对家眉头猛皱,心想张国梁哪里都能坐,但唯独不能坐他这个啊! 紧接着他更像是含了一嘴黄连,五官扭曲。 自己竟然又抓到了张国梁原本的位置,两人又成了对家! 张国梁有意无意地干笑一声,自顾自地走了过去,把对方稍稍挤开便坐了下去。 这一坐便觉神清气,仿佛空气都清新了许多,也不闷了。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