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灾爆发的第二十天,整个东北谷完全沦陷。不仅猞猁,现在东北谷所有的动物都无法继续生存下去了。 由于兔子和田鼠全部在绿野仙踪挖 ,造成了一种“生物膨 ”。几乎整个地底世界都被挖空。绿野仙踪北边遭到物种入侵,南边遭到草原大火,牦牛、卷 羊和刀角鹿也因为青草的数量不足,离开了这片曾经面积最大的草原。 只有我们这最后的一批草原上的霸主还在顽强地撑着。但是我们看着荒地般的“草原” 益崩塌,也快要放弃守护了。 作为领地意识很强的动物,维持它们屹立不动的就是脚下踩着的领地。但长时间没有猎物出现在“草原”上, 们也不得不离开这片没有生机的领地了。 也就 窝这里还有一点绿 吧。黑条望着 窝,恋恋不舍地带着 群离开。 可是能去哪里呢? 现在的我们就是十几天前的猞猁,同样变得无家可归,当然同样要去往七棵树了。神树是山谷的神灵,只要有危险,神树一定会保佑众生度过难关。 群开始整队,准备朝中心的神树而去。显然在出发前,几匹小 还没意识到现况的严重 ,仍然在 窝附近蹦蹦跳跳。黑条的三匹小 已经可以独自行走,而铃铛的幼崽们还只会踉踉跄跄地爬行,并且尚未断 。所以在路程中,四只幼崽需要被携带,那么 群成员就有必要分担一下。 赤心和铃铛分别叼了一只和自己 相同的孩子,故 王自告奋勇上去衔走了那只草原 崽,那么剩余的小红 自然到了我的手中。 正当黑条点 数的时候,忽然发现少了一匹 。这时,三只小 窜着跑向窝中,用还没有长出利齿的嘴咬住那只 向外拉扯。趴在 窝里的居然是断尾,我们吵闹地折腾着搬家,他竟然还能呼呼大睡。 断尾被三只小 醒,很显然有点不耐烦。扒拉开小 ,断尾懒洋洋地走出了窝。黑条与之沟通后,方才准备离开。 们最后嗥叫了一通,把这片领地上空笼罩上自己族群的歌声,对多年来赐予它们领地的腾格里表示 谢。 我发现在行进的过程中, 群保持着一个永不变的队形。那就是 王黑条走在队伍的最前方, 王配偶独眼则护在队伍最后方,两匹最有能力、最应担起责任的 分别作为头尾,护 群周全。而队伍偏前边的是我们这些携带者幼崽的四匹 ,之后是其余年轻力壮的 ,再往后是黑条的小 们,还有年迈的断尾和花斑。黑条负责领路,大群有力量的大 负责保护幼崽和小 ,而独眼在队尾则一直与队伍保持五米左右,为的是观察是否有 掉队。 这样的场景在迁移的 群之中不难看到,几乎所有的 群都是这样子的,就因为它们是一个团队,需要每一匹 安全地抵达目的地。 走出黑土地好远,我们居然看到了前方有一片 绿的草地。很难以置信在这个食草动物大片肆 的地方,为什么还会有这样完美的草原? 远方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到七棵树的模样,那么这里应该已经进入了七棵树周边的草地。南方的草确确实实也是粉 的,蔓延出好远才与橙红 相接,因为三次来到七棵树,大致的形状我也清楚,这里就是七棵树的粉 草原了。 而再向里居然看到了令人瞠目的一幕。在绿 的草原上游 着很多来自草原的食草动物:刀角鹿和羚羊,还有草原田鼠。而北边一点居然也生长出了大片的大麦和小麦,牦牛和卷 羊徜徉在麦子里,兔子和野 埋藏在麦草之中。在七棵神树下,部分草原 和全部的猞猁都在高坡上休息。 这里……不就是山谷的原样么! 可我回头望去,身后却只有一片黑土。 难道,真的又是神树给了生命们生机么。 七棵树把自己周边的粉 草原改变成了绿野仙踪和金 麦田的样子,就是为了重塑一个新的山谷。给这些失去家园的动物们一个生存之地。 黑条把我们领到七棵树的高坡上,安顿好我们,然后打算出去找点食物。因为七棵树还是有个老规矩,这里不可以出现杀生,所以范围内的猎物们都只能眼睁睁看着,要捕食只能去山谷的西边了。 或者可以捕捉七棵树范围外的猎物。如果有一只刀角鹿走出了草原的范围,那么 是可以立刻追捕上去的。一旦捕猎开始,也就意味着食物链的正式运转,这个时候刀角鹿自然不可以向七棵树逃命,那样只会让神树觉得这破坏了猎食者的利益。虽然我不曾亲目过后果,但我知道那一定比被追杀还要恐怖。 黑条带着独眼、银鼻、黑夜和赤心向西边走去。当 群里有幼崽和哺 期母 时, 群内的公 就成了主要照顾它们的对象,可无奈我们 群的公 数量真的太少了。故 王觉得 手不够,和加加还有平安也跟了上去。原地就只剩下了我这个人和铃铛、小 们和两匹老 。 铃铛还算运气好,黑条作为刚刚过了哺 期的母亲,还要带着 群去捕猎。如果只有黑条一匹产 ,可能她就会和正常的 王后一样待遇了。可是她之后还有铃铛,比起黑条,铃铛更需要呆在原地。 黑条的小 们也刚刚学会奔跑,正不亦乐乎地在草地上嬉戏打闹。我想也是时候给它们取名字了。 在观察之后,三只小 都是公的,它们在 上也没有区别,所以我只能按照它们的很微妙的体征上区分。比如有一只小 的双耳格外尖立,向胡 一样,又很像草原狐。但是我一开始取的“狐耳”又不好听,在 的名字里我也不希望有其他动物的名字,最后还是更改为了锐耳。 另一只小 的尾尖上带着一抹点点的白 ,被我取名为雪尾。这两只小 让我严重怀疑独眼不是 ,而是一只狐狸。为什么这两只 孩子都多多少少带着狐狸的模样? 还有一只小 完美地遗传了黑条,在背部长出了一条异于其他 的 发,只不过颜 比黑条的要浅。一开始也是取了一个“灰条”的名字,可是后来觉得灰条菜作为一种植物在山谷里尚未出现,反倒是乌头草才是最为常见的植物。所以最后也是更名为乌条。而乌也是黑 的意思,全是诠释了与黑条的母子关系。 我再次确认了一下锐耳、雪尾和乌条的模样,希望我自己取完名字自己可以记住。也希望黑条捕猎回来不要嫌弃他们的名字。 这三匹小公 长大后,可是 群的一批主要力量啊。再过几个月,等到虫灾过去了,黑条就会像花斑赶走平安那样,去锻炼三个孩子了。 注意力从三匹小 这里移开,我看向铃铛。铃铛侧躺在地上,正在给即将 月的 崽喂 。我走过去,脑子里想着等到它们长大也会拥有名字的,所以我先分辨一下它们的 别。 可是当我蹲下来时,我诧异地发现,铃铛的 嘴旁,只有三只 崽! 铃铛也发现了不对劲,扭过头看向自己的腹部,有点不知所措。 再之后,我们共同抬起头,发现前方一只白 ,正叼着我们丢失的 崽。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