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耐受程度也很低。低到什么程度呢？普通的麦芽啤酒不过10度，半杯就倒。
是真的倒。一大口下肚，他毫无预兆的一头栽倒在地板上了，把周夜声吓一跳。被搬走换了个地方，足足躺了一个小时才醒过来。
这时候大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给他留了几盆
和菜，夜宵重心转移到了侃大山环节。整个房间里
哄哄的，大声大笑过年一样热闹。周夜声不想参与，陪着虞晓又吃了一遍。
他不喜
参与集体聚餐，主要是就不想被人用八卦的语气提问探究。一是因为他的来历确实有些成谜，他讨厌回答问题。二是他本身
格就没那么闹腾，对别人的事情也并不关心，不是个多热衷八卦的人。老徐说这是给他们三个入伙开的庆功宴，好像打算针对他们不停地提问，刨
问底。他对这种探究本能地
到抗拒。他来这里本就不是
朋友的，之所以结识这群人完全是意外。被连带着诓来做苦力，还有点强买强卖的意味。但听着听着，周夜声有些意料之外地发现，这里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糟。
这间屋子里并没有人提问。哪怕是他们是新加入的三个人，也没有谁
迫他们来个深度自我介绍，谈谈平时有什么兴趣
好，吃什么口味的菜。连放话说要打听他怎么会
落到这儿的林莺也已经把那茬忘了——也有可能是从小章鱼那听得差不多了。酒足饭
，她正眉飞
舞地聊自己上次组织的联谊会上有哪些奇葩事。气氛热闹而松弛。每个人都在说自己想说的话，什么都不想说也不会被别人追问。以自己舒服的方式待着。
虞晓吃完两大盆菜和
之后终于停筷，懒散地躺在沙发上消食，跟殷幸联机打起了游戏。章元镇出去找安静的地方跟老家的
打视频通话，莱西亚和小个儿还在猜拳喝酒，剩下的人都聚在一起玩纸牌桌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每个人都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周夜声
到格格不入。他好像并不属于这里。
他不属于任何地方，也不属于任何群体，不习惯这样的热闹和自由。这当然很可悲，但他从有记忆起就知道这点，这里只是再一次帮他印证。
他在一片热闹中心绪越发黯淡，想告辞离开时，才发现老徐并不在这。
医生也不在。周夜声起身下楼，想透口新鲜空气。不知不觉中，虞晓收起游戏机跟上他，“要回家了？”
“嗯。”
虞晓在这里待得很坦然。他适应环境的能力还不如一只小海鲜，“去找老徐说一声再走吧。”
楼下酒吧正在营业，音乐声吵得震天响。暧昧的蓝
灯光里，一对侣身影叠，正在入口的楼梯下吻得难舍难分。周夜声脚步一顿，楼梯没能走完，下意识地往楼上撤，免得打扰人家小两口甜
时刻。虞晓不明所以，正想说那不是你要找的人吗，被他眼疾手快地把嘴给捂上了，“……”
想平淡无奇地退场都难。
周夜声站在二楼的楼梯拐角，头疼地抓了抓后脑勺，“等会再下去吧，别打扰人家。”
“喔。”虞晓好奇地探出脑袋，从楼梯转折之间的
隙里往下看，天真地发出疑问，“他们在干什么？”两个人类把嘴巴贴在一起，是什么表达
情的仪式吗？样子好怪。人家贴人家的，为什么楼上这个无意中看到的人，比当事人还害羞的样子？
“……”
周夜声耳朵发烫，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波澜不惊，“他们在接吻。”
作者有话说：
纯情小周
第24章
这种成年人的事情, 跟醉醺醺的小海鲜有什么好解释的。
他还怀疑这只鱼是在明知故问。就算物种不同，总不能连接吻是什么意思都不懂吧。
或许是那一大口啤酒的后遗症，虞晓晕乎乎地抓了下头发, 慢半拍道，“对喔。”
海底接吻鱼不罕见, 但观看陆地上的人类接吻还是很新奇。
他趴在楼梯上聚
会神地看，像个坐在剧院vip包厢的资深观众, 如果条件允许，可能还会鼓掌发出一声赞叹。周夜声觉得这样偷看不好，又拉不走他，进退两难之际, 也难免往下瞥了两眼。
即使是他这样没谈过恋
的人，也能看出他们吻得温柔
绵，带着深厚的情意。在这样寒冷的冬夜里, 看得人心里很熨帖。隐隐约约还有些向往。
虞晓的心声煞风景地出现在他脑海里。
【海里的鱼接吻不会伸舌头诶。】
“……”
周夜声还不太
练神与现实的听觉转换, 
离海底那样比较困难的环境后，还是习惯用语言说话, 
低声音道, “你别老是忽然在我脑袋里说话。”【
神体接触的后果，我都告诉过你了。】虞晓收回目光，不悦地瞄他，像在看一个得到后就不珍惜的负心人。
【你说可以接受，我才帮你的。】
接受倒是能接受……
周夜声说，“我只是还不太习惯。”
脑袋里时刻装着另一个人的
觉也不算特别难受。他本来就只有虞晓一个朋友兼室友，闲下来几乎都待在一起——本来就总是会想着对方的。020mＡｇAzｉｎE.Ｃ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