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虞熹就扭 过去,纤纤玉手夹起了桌子上的支票,默默数着,一个零两个零。 “哟……席总可真是大手笔啊,分手费都五千万。可怜了我家蓝歌,和席总离了婚,一个子没拿到不说,还被席总关进牢里去过‘人上人’的生活去了。 你说,这待遇怎么能相差这么大呢?金凤你不愧是席总心尖尖上的女人啊,我回头可得让蓝歌跟你好好学学啊,你说你是不是 上功夫好,才把咱鼎鼎大名的席总吃得死死的?” “够了!虞熹!” 虞熹侧了下脸,看向那个脸上结成冰块的男人。 “怎么了,席总,我说她几句,你还心疼不成?” 虞骁笑嘻嘻的,眼尾一挑尽是妩媚。 席云峥当然不是心疼,而是虞熹言辞犀利,句句扎心,她辱骂夏雪,何尝不是侮辱他? 见得席云峥不吭声,虞熹抿 笑了下,手指一松,就把那张支票丢进了水杯里, “啊呀……我真是不小心。席总,我给你省了五千万,你不会怪我吧?” 看着那张五千万的支票浸没了水中,夏雪不顾颜面,拼命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把 漉漉的支票从水里捞了出来,心疼又紧张地捧着支票不断哈气。 见得夏雪这副嘴脸,虞熹哈哈大笑。 “原来金凤你 的是席总的钱啊?难怪用尽一切 谋手段也要当上席太太呢。不过现在可为时已晚了,且不说你在外偷汉子的视频给席总看了个 光,就你这身患梅毒这一条,恐怕要再踏进席家家门一步都难喽。” 这会儿,席云峥脸 更是青白 错,煞是好看。 那个口口声声说只在乎他,不在乎他财富的女人,竟然是这副丑恶嘴脸? “夏雪,我真是看错了你!” 痛心疾首之下,男人低哑着声线,无力吐出这一句。 夏雪抬起一双红得可怕的眸子,扯高了嗓门嘶喊,“席云峥,我跟在你身边尽心尽力伺候你十几年,你把我的青 和身体都榨干了,就把我抛弃了。我拿回我应得的,不可以么?” “你要钱,我可以给。只是,自问我席云峥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未亏待过你,可你却背着我——” 后面的话,连席云峥自己都觉难以启齿。 钱,他给得她少么? 到头来,他 他的钱就算了,她还背着他在外面偷人! “席云峥,我也是女人,就算我少了半个子 ,我也需要需求,你问问你多久才碰我一次,哪一次不是我低声下气,求着你你才肯给?我在外面偷人,是被你 的,你知道吗?是被你 的!难道这么多年来,你在外面就没有女人么?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吼着吼着,夏雪又嘤嘤哭了起来,“我有多 你,你从来不知道,你从来不知道……” 如果两人之间连最基本的忠贞都守不住,又何言 ?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主动对夏雪说了分手,因为他对另一个女人动了连他搞不懂的 望。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金凤,你 席总还给席总戴绿帽子,这是什么谬理?我哥查了下记录,你和宗良最早的销魂视频是在三年前。如此推算下来,你至少给席总戴了三年绿帽吧。 兴许啊,你以前怀上的孩子就不是席总的,而是那个宗良的。是不是怕生出来了,被席老逮个正着,才设计了那么一出苦 计?真是害己又害人!” 听罢,席云峥心中犹如闷锄狠狠一耙子, 骨悚然,心颤不已,却又不敢深想下去。 他怕,真的是怕,跟虞熹猜测的是如出一辙的。 夏雪则是双眼暴突,惊颤着身体,野狗似得疯狂地大吼大叫。 “虞熹,你胡说什么?我承认我和宗良之间的事,但是那个孩子是我和阿铮的,也是被蓝歌害死的。你怎么能冤枉我呢?” “金凤,你先别喊冤,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时候,你和席总再一起抱头痛哭不迟哈。”虞熹眉眼弯弯,跟他们两人挥了挥手,“戏完了,没我的事了,我该撤了。” 刚要转身,虞熹又突然想起什么来,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瞧我这记 ,我差点忘了,蓝歌还托我给席总带了一份礼物呢,说是一定要让我亲自 到席总手上。” 虞熹从大挎包中掏出了一份包装 美的礼物。 席云峥一听是蓝歌送给他的,心头不由一喜,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虞熹手上的礼盒。 虞熹笑里藏刀地 了上去,把礼盒 到了席云峥手中。 他急不可耐地打开了盖子,里面躺着的是一顶绿油油的男士凉帽,顿时教席云峥大失所望。 虞熹毫不遮掩地嗤笑,“蓝歌说了,绿帽子和席总你最配哦,祝席总你头上绿成了呼伦贝尔大草原。” ☆、第309章 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价 “席总,对我送给你的三发惊喜,还 意不?以后要惊喜,可以找我。走啦,拜拜。” 言罢,趾高气扬的虞熹就带着范琦离场。 此刻,席云峥只觉得浑身无力,拖着疲惫的脚步,将整个身子丢进了刚才坐过的那张卡座中。 夏雪心疼地看着手中那张支票,上面的字迹已变得模糊,被水浸过的地方破烂了,这张支票已然是作废了。 她未来的 子该怎么办? 她哭哭啼啼朝席云峥走了过去,颤抖着手攀上了席云峥的肩头。 “阿铮——” “滚!” 简单冷厉的一个字,就吓得夏雪嘴巴堵住,不敢将下面的话说下去,更不敢把手搭在他的肩头。 可是,她不能白白来这一趟啊,她的下半生希望都寄托在席云峥的这张支票上了,没了钱,她还怎么治病? 难道她真的要全身溃烂而死么? 夏雪咬了咬 ,终是恬不知 地说出了口,“阿铮,我的支票被虞熹 烂了,你……能给我再开一张吗?” “夏雪,你是嫌我不够绿,还是嫌我不够蠢?” 猛然,席云峥抬起脸,一双赤红如烈的眸子戳向了夏雪。 当初,他真的是瞎了眼,才看上了这个 心狗肺的女人! 给他戴了绿帽子,还敢再问他要钱,去养那个姘夫么? 夏雪心惊胆寒,又是往后退了一步。 她从未看到过这个样子的席云峥,这个男人就算动怒时,也只是冷冷的笑,绝不会拔高嗓门。 “阿铮,我知道我错了,我和宗良……我是被迫的,我心里只有你啊。” “你的病是从那个男人那里传染来的吧?心里只有我,所以明知自己得了 病,还打算勾引我,把那种恶心的病传给我,让我陪你一起下地狱么?若非虞熹揭穿一切,你还打算骗我到何种地步?” “席云峥,你别忘了,这么多年陪在你身边的是我啊。在法国,我们身无分文,为了能让你安心去拼搏事业,我去送牛 ,去给人做帮佣,还去扫厕所,每天兼职三四份工作,维持着我们的生计。 你捧着我的手说,将来一定会让我过上最富裕的生活,你还说,会让我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可是现在区区五千万,你也不肯给,你三番两次把你曾经的承诺当儿戏? 没错,我是在 体上背叛了你,可是我的 神从未出过轨,哪怕我想把梅毒传染给你,也是因为对你又 又恨。可你呢,蓝歌一回来,你就被她 得晕头转向,甚至为了她,抛弃了我。比起 体出轨,席云峥你 神出轨才更丑陋!” 席云峥愤恨地额头青筋绷跳,拳头捏得紧紧的,恨不得将这个女人一拳头砸死! 但是,他什么都没做。 只因为,这个女人太脏! 他懒得动手! 一拳头砸在桌子上,生生将桌面砸出了一个坑。 想到蓝歌从监狱出来,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明明有英东集团的股份,却只字未提,而是去兰桂坊那样的地方卖唱,以蓝歌的 格,若非被 无奈,怎么会踏进那样的地方? 而夏雪倒好,只是一味地问他要钱。 把他席云峥变成了这个世界最大的笑话后,还敢问他要钱? 席云峥募得眼神一鸷,冷冷勾 ,“夏雪,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要钱么?我席云峥最不缺的就是钱,区区五千万,也不是不能给,但就怕你没这个胆量拿?” “你到底怎样才肯给?” “前阵子网络上黄鳝门事件不是闹得沸沸扬扬么?我很想见识下,要不你就给我这里表演一下?” 黄鳝门? 夏雪最喜 看八卦新闻的,怎么会不知道此事? 那个黄鳝门的主播因为 黄鳝而死! “席云峥,你怎么能这么残忍?” “残忍?”席云峥 森森地笑, 眼讥诮,“难道黄鳝还不如酒瓶了? 足不了你,是不?” 如今谁不知道他的未婚 得了梅毒,谁不知道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绿![](//www.020magazine.com/ig/mao.png) ? 对待一个背叛他的女人,如若他再不狠一点,他席云峥乃至席家在江城还有立足之位? “席云峥,你——”夏雪抿了抿 ,为难地开口,“你怎么能把我和那些为了想出名想疯了的女主播比?而且,这个 不好,会死人!” “人啊,为了目的,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我有钱,就看你有没有胆量到我口袋里来拿了?”席云峥眸光又是一厉, 出钢钉一般钉住夏雪,“还有,不要把你自己说得那么高尚!那些女主播挖空心思为了一炮而红,而你良苦用心为的是我的支票。夏雪,这样你的跟那些利 熏心不入 的女主播又有何区别?” 一想到那长长的如蛇一般的冷血动物,夏雪浑身血 登时凝成了冰。 “席云峥,你就非得这么羞辱我么?毕竟——” “要么就做,要么就滚!” 男人无情地打断她的话,他不想再听她说那些过去的事,他听够了,亦是听厌了,他现在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还能恶心到什么地步? 为了生存,夏雪只哆嗦地道了一声,“我做。” 席云峥淡笑一声,眼中不乏讽刺,打了个响指,叫来了服务员。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端上了三条黄鳝,按照顾客的吩咐,挑的是特别 壮灵活的。 “怎么了?怕了?那么 的酒瓶被你那个野男人 进去时,不是一副 翻了的样子么?” 席云峥冷言讥讽,让夏雪更觉羞 ,绞紧了双手,看着这些黝黑滑溜的动物,不![](//www.020magazine.com/ig/jin.png) 骨悚然。 这些东西如果真的从她下面钻进去,会不会钻进她的肠胃里去,这些东西是不是也有牙齿,会把她的五脏六腑给咬碎? 但,如果没有钱治疗梅毒,也是死路一条。 她的那些珠宝首饰,几乎已经被宗良败光了,剩下的就算卖到黑市也卖不到多少钱,支撑不了多久的。 “席云峥,你说话要算话!” “三条都进去了,说不定我一高兴,没准就给你一个亿。”020maGaZine.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