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吹笛子竖吹箫。”皇帝指点。 苏晏硬着头皮把箫的一头凑到嘴边，抵在 上，抿着嘴吹——半点声音都没有。他不甘心，更加用力吹，结果箫孔中发出了“嘘嘘”的把 声响——还不如没声音呢。 皇帝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伸出手指轻轻托住箫身，吩咐道：“张嘴。” 苏晏依言把嘴张开了些，还在想着吹不响，问题是出在舌位还是口风上。却不料皇帝将箫头的吹口处，先是抵着他的嘴款款摩挲，而后缓缓深入了他的口腔。 红玉打造的箫管晶莹透润，与粉、雪肤相映衬，说不出的   人。 苏晏被迫含着箫头，整个人还有些发蒙，只听得皇帝近在咫尺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先舔一舔，别用牙咬。” 他被这股循循善 的语气蛊惑似的，舌尖不自觉地在箫头上舔了一下：玉石光滑、坚硬，有些冰凉。 “好孩子。”皇帝褒奖道，“除了舔，还可以 ，将它尽量往喉咙深处 ，实在不下时，就往外吐一些儿再。” 苏晏晕乎乎地做了个咽的动作。箫管有点 ，他被噎了一下，脸颊霎时涨红，只想咳嗽。 箫头似有灵 般往外 了一，待他缓过气，又往内推送。苏晏 觉整个口腔都被  了，发出了“呜呜”的抗议声。 “收缩两腮包住它。动用舌头，可以绕圈舔，也可以……” 苏晏终于回过神来，脸颊红得滴血，忙不迭地抓住箫身往外拔。 皇帝没有强制，松开了手指。箫身从嘴里出时，犹带着丝丝缕缕的透明津唾，似断非断地垂落在嘴角与箫头之间，仿佛红花吐 ，香又 .靡。 皇帝将箫又抵在他嘴上摩挲，哑着嗓子问：“学会了？” 苏晏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想在脚底挖个地 逃走——或是把自己当场埋了。 “没学会也无妨，朕耐心充足，可以慢慢教到你会了为止。来，再试试。” 苏晏忙不迭说：“不必再试，臣学会了，真的学会了。” “真会了？”皇帝淡淡一笑，“那好，朕来检验检验。” 怎么检验？拿什么检验？苏晏一下子就想到上次皇帝意犹未尽的那句——“既然是雨 恩泽，下次就吃了吧”。 ……还真是这个“吃”！ 苏晏一张脸半红半白，急中生智，低头捂嘴开始剧烈咳嗽。 皇帝放下玉箫，将他拉进怀里，给他抚 拍背顺气。 “臣内伤未愈，忍不住想咳，皇爷恕罪……”苏晏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皇帝如何不知他借伤逃避，心中生出不忍，却也摸清了自己这位 卿的子——若想他在情方面主动，几乎是不可能的。你耐心等他，他走到另一条道上去了；你招呼他，他慢地挪，总也碰不上；你想动他，这倒是不难，但他一动之下，君臣义、朋友情大把泼洒，唯独把 之心捂得紧紧。 对这种人，就得。 步步紧不行，会引发反弹；太过宽纵也不行，会前功尽弃。就得进三步退一步，使水磨工夫一层一层碾去抵抗、浆出情，最终才能剥出一颗弥足珍贵的真心。 而如今，便是该把这颗心剥出来的时候了。 “清河。”皇帝用忽然沉静下来的语气说，“朕也许等不到你下定决心的那一 了。” 苏晏闻言一惊，失声道：“瞎说什么，什么等不等得到……皇爷长命百岁！” “而不得，长命百岁又有何 ？ “罢了，不提这个。 “朕曾经说过，你若一辈子只想止步于君臣相知，朕不强迫你。君无戏言。” 苏晏望着皇帝那张异常平静的脸，心底一阵阵发慌：“皇爷真的……臣……我……” “倘若你我之间这般情意，仍不足以让你决定将身心 付，那是朕……是我的无能，与你无关。”皇帝忽然笑了笑，“你看，你不咳了，可见伤不在身体，在我。” 苏晏一瞬间几乎被涌起的愧疚没。他强忍着心不安与说不出口的隐秘期盼，低头道：“不，皇爷很好，真的很好，是我……我出于私利，有各种各样的担心，不能彻底放下。” 皇帝叹道：“一腔匡时济世的抱负如果叫私利，天底下哪里还有公心？其实我也知道，你对我未必无情，只是这一国之君的身份，断了我们的路。若是天意如此……罢了，罢了。 “今是三月初一。再过两，三月初三，你就动身去陕西罢。” 陕西新政未稳，尚需他这个创革者进一步夯实。三月出发，等尘埃落定，朝廷派出专门的马政督理御史接管，他再回京。 这是他们在年前就商议好的。可是现在说出，忽然意识到离别在即，苏晏被一股深深的失落笼罩。 尤其是意识到，此一别不仅东西两隔，两人之间所有超越君臣的情恐都将一一斩断，更是令他心中异样地难受起来。 他下意识地握住了皇帝的手。 皇帝没有拒绝，也没有更热切的回应。就这么静静地握着。 “此行仓促还有一个原因，朕不说，你也该知道。” 苏晏此刻心下大 ，胡点了点头，勉强答道：“皇爷护，臣 不尽。” “边防近来大小战事频发，你不要靠近长城一带。” “臣知道了。” “西北民风剽悍，马贼为患，你要格外注意人身安全。褚渊等人你若用得顺手，继续带去用，另外腾骧卫那一千人马也借给你当护卫。” “臣……谢恩。” “去年那份圣旨你还留着罢，今年依然有效。尚方宝剑你之前还回来，我没让人收进库中，如今仍在养心殿，回头让侍卫给你送过来。” “臣……遵旨……” “两后，你整队出发，我不送你。” 苏晏眼中忽然涌出泪水：“皇爷……” “去年我说，‘秋月寒江，见之如见卿’。”皇帝倾身向前，似乎想 他的耳垂，临了又克制地收了回来，眼角隐隐  ：“如今正值陌上花开，我怕目送你走后，从此一年四季，再无可以避而不想的季节了。” 在这一刻，苏晏仿佛连呼都停止了。 皇帝专注地看着他，出个淡薄的笑影，起身道：“朕该回 了。” 他走出几步，听见身后极细微的气声，急促又惶然，但很快被扼制住似的，再无声息。 皇帝心中有千百道催促他回头的声音，最后忍住了。 ——或许，这真的是天意。 再怎么苦心孤诣，再怎么百谋千计，终究还是强求不得。 在他身后，苏晏无声地 着泪，想唤一声“皇爷”，却只能徒劳地翕动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皇帝掀起画帘时，忽然听见一线微弱的、生涩的、呜咽般的箫声，仿佛发出得极为艰难，却已是拼尽全力。 手指绞紧了画帘，他在突来的狂喜与落空的恐慌中回首转身。 苏晏脸是泪，放下红玉箫，伏身缓缓行了个大礼，哽咽道：“臣苏晏……深负君恩，实无以为报，愿……自荐枕席，求皇爷……垂怜。” 皇帝闭了闭眼，缓缓摇头：“这不是我要的。” 苏晏站起身，从书桌屉中取出那枚羊脂玉印，挂回脖颈上，在哽咽中含泪一笑：“那么清河的心呢，槿隚要不要？” 第253章 刻进骨 血脉 皇帝脚下微微趔趄了一下，指间力道瞬间失控，险些把画帘扯落。 ……有多久了，不曾这般心情动过？自登基以来，能引发他情汹涌的时刻屈指可数，近年来更是绝迹，唯独遇到了眼前这个少年臣子。 从兴趣渐生的试探，到信待重的欣赏，再到情不自 的恋与极尽自律的忍耐，他已经等得太久，也忍得太久。 不是龙椅上修炼成的存天理灭人的圣像，也不是无情无的神明，此时此刻，他就只是一个焚身以火的凡人。 苏晏见皇帝发怔，有些羞愧地擦了擦眼角，道：“是臣厚颜冒犯……” 话音未落，便见景隆帝将手中画帘一甩，大步走近他，二话不说抱起他往身后的书桌上一放，一手托住后颈，一手撑着桌面，热切地吻了过来。 苏晏坐在桌沿，两条腿垂在织着烟云暗纹的袍摆下，被吻了个措手不及，只能晕乎乎地伸出双手，攀住对方的肩头，以免失衡落地。 这不是皇帝第一次吻他，却是第一次令他觉到自己即将被 薄的火山、汹涌的沸海没。 曾经的吻有多温柔克制，此时的吻就有多烈颠。苏晏恍惚觉得小舟即将被怒焰与狂 拍散，于换气的间隙低叫了一声：“皇爷——” “……是槿隚。”皇帝 息着，浑身每 骨头、每块血被毒烈的撕咬着。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不把对方裹挟进这股太过焦渴的疼痛中来。 他得缓和一些，从容一些，不能吓坏了他的卿卿。 皇帝将嘴从对方的颤抖中剥离，去轻吻泛红的鼻尖与带着泪水咸味的眼睫：“要，怎么可能不要？你的身与心，都是我的。” 鼻息融，热气蒸进肌理深处，催出一层动情的霞，苏晏被蛊惑般重复：“都是……你的。” 皇帝无声地笑了，牵着苏晏的手指，放在他 间的束带上：“那就 给我看。” 带子解了，衣襟散了，绯红外袍滑落在桌面，覆盖了青的书册与白的纸页。苏晏的手指伸进薄绸中单，触摸到自己发烫的皮肤，才如梦初醒般到了赧然。 “皇爷……”他无助地恳求着，却不知自己想求什么。 皇帝握住苏晏的手背，引导他拉开衣襟，抚摸自己口两点嫣红， 纵着他的手指去捻 它们，使得本就凸起的 珠更加充血 立， 的尖端在冰凉光滑的绸布上磨蹭，每一下都是甘美的折磨。 亵玩自己是羞 的，但这种羞又被新生而奇异的快 了下去。苏晏忍不住轻 出声。 皇帝贴在他的耳畔轻问：“此处格外？” 苏晏点头，又拼命摇头。 “不是此处，那又是何处？”皇帝引导着他的手继续往下，隔着薄绸长 ，兜住了鼓起来的双腿间，“这里？清河当初如何抚 我的，也抚抚自己，如何？” 苏晏别过脸，从脸颊到脖颈晕红了一片。皇帝覆着他的手，握住半 的 物缓缓摩挲时，他一边咬住嘴角的呻，一边难以自抑地加快了套的速度。 白绸逐渐被清 打，蝉翼般半透明的质地勾勒出一发的殷红麈柄，笔直秀，与搁置在旁的红玉箫相映成趣。 苏晏忽然短促地叫了一声，猛地向后仰。皇帝揽住了他的身，将他拉回来，按在自己膛上。 片刻后，苏晏缓过气，难为情道：“我……脏了皇爷的手。” “不脏。卿怎样都是干净的。”皇帝指尖沾着渗出丝布的白，涂抹在他上，然后噙住了嘴细细舔吻。 苏晏被迫尝到了自己的味道，有点咸腥，又带着些类似麝香的浓郁气味，很难形容，但并没有他想象中的恶心。他慢慢放开纠结，专心于舌间的 ，很快又被吻得气吁吁。 皇帝的声音有些沙哑：“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玉人’何解？” 苏晏调动脑中所剩不多的清明，勉强回答：“是歌 ？” “玉人可指洁白美貌的女子，亦可指风俊逸的才子。”皇帝将他从桌沿抱下来，顺势坐在了书桌后宽大的圈椅上，“月夜桥横，便教你这玉人在此处吹箫，如何？” 苏晏半趴在皇帝前，觉腹处戳着一杆异常坚硬的凶器，很有些心惊跳。020mAgＡZＩＮｅ.coＭ |
上，抿着嘴吹——半点声音都没有。他不甘心，更加用力吹，结果箫孔中发出了“嘘嘘”的把
声响——还不如没声音呢。 皇帝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伸出手指轻轻托住箫身，吩咐道：“张嘴。” 苏晏依言把嘴张开了些，还在想着吹不响，问题是出在舌位还是口风上。却不料皇帝将箫头的吹口处，先是抵着他的嘴
人。 苏晏被迫含着箫头，整个人还有些发蒙，只听得皇帝近在咫尺的声音低沉又温柔：“先舔一舔，别用牙咬。” 他被这股循循善
的语气蛊惑似的，舌尖不自觉地在箫头上舔了一下：玉石光滑、坚硬，有些冰凉。 “好孩子。”皇帝褒奖道，“除了舔，还可以
，将它尽量往喉咙深处
，实在
，他被噎了一下，脸颊霎时涨红，只想咳嗽。 箫头似有灵
般往外
了一
觉整个口腔都被
了，发出了“呜呜”的抗议声。 “收缩两腮包住它。动用舌头，可以绕圈舔，也可以……” 苏晏终于回过神来，脸颊红得滴血，忙不迭地抓住箫身往外拔。 皇帝没有强制，松开了手指。箫身从嘴里
，香
.靡。 皇帝将箫又抵在他嘴
逃走——或是把自己当场埋了。 “没学会也无妨，朕耐心充足，可以慢慢教到你会了为止。来，再试试。” 苏晏忙不迭说：“不必再试，臣学会了，真的学会了。” “真会了？”皇帝淡淡一笑，“那好，朕来检验检验。” 怎么检验？拿什么检验？苏晏一下子就想到上次皇帝意犹未尽的那句——“既然是雨
恩泽，下次就吃了吧”。 ……还真是这个“吃”！ 苏晏一张脸半红半白，急中生智，低头捂嘴开始剧烈咳嗽。 皇帝放下玉箫，将他拉进怀里，给他抚
拍背顺气。 “臣内伤未愈，忍不住想咳，皇爷恕罪……”苏晏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皇帝如何不知他借伤逃避，心中生出不忍，却也摸清了自己这位
卿的
之心捂得紧紧。 对这种人，就得
了。” 苏晏闻言一惊，失声道：“瞎说什么，什么等不等得到……皇爷长命百岁！” “
？ “罢了，不提这个。 “朕曾经说过，你若一辈子只想止步于君臣相知，朕不强迫你。君无戏言。” 苏晏望着皇帝那张异常平静的脸，心底一阵阵发慌：“皇爷真的……臣……我……” “倘若你我之间这般情意，仍不足以让你决定将身心
付，那是朕……是我的无能，与你无关。”皇帝忽然笑了笑，“你看，你不咳了，可见伤不在身体，在我。” 苏晏一瞬间几乎被涌起的愧疚
，胡
不尽。” “边防近来大小战事频发，你不要靠近长城一带。” “臣知道了。” “西北民风剽悍，马贼为患，你要格外注意人身安全。褚渊等人你若用得顺手，继续带去用，另外腾骧卫那一千人马也借给你当护卫。” “臣……谢恩。” “去年那份圣旨你还留着罢，今年依然有效。尚方宝剑你之前还回来，我没让人收进库中，如今仍在养心殿，回头让侍卫给你送过来。” “臣……遵旨……” “两
：“如今正值陌上花开，我怕目送你走后，从此一年四季，再无可以避而不想的季节了。” 在这一刻，苏晏仿佛连呼
了。” 他走出几步，听见身后极细微的
着泪，想唤一声“皇爷”，却只能徒劳地翕动嘴
血脉 皇帝脚下微微趔趄了一下，指间力道瞬间失控，险些把画帘扯落。 ……有多久了，不曾这般心
的
薄的火山、汹涌的沸海
拍散，于换气的间隙低叫了一声：“皇爷——” “……是槿隚。”皇帝
息着，浑身每
骨头、每块血
间的束带上：“那就
给我看。” 带子解了，衣襟散了，绯红外袍滑落在桌面，覆盖了青的书册与白的纸页。苏晏的手指伸进薄绸中单，触摸到自己发烫的皮肤，才如梦初醒般
纵着他的手指去捻
它们，使得本就凸起的
珠更加充血
立，
的，但这种羞
了下去。苏晏忍不住轻
出声。 皇帝贴在他的耳畔轻问：“此处格外
，兜住了鼓起来的双腿间，“这里？清河当初如何抚
我的，也抚
的
物缓缓摩挲时，他一边咬住嘴角的呻
打
，很快又被吻得气
？” “玉人可指洁白美貌的女子，亦可指风